“我懂的……”
……
李时砚和爸爸聊了一阵,妈妈洗好碗过来又聊了一阵,这才挂断了电话。
李时砚找了张石椅坐下,看了平静的河面,微风中的涟漪,平静的水面下水是流动的;城市的楼宇间,温暖的灯火一盏一盏的点亮,哪一盏是自己点亮的,又或者哪一盏是因为自己而点亮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无论哪个城市、乡镇、村庄都能看到,可是那里又是自己的家,还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吗?“家”这个字,好像是这么的近,近的是近在眼前;又好像是那么的遥远,遥不可及……
李时砚的思绪渐渐的发散,紊乱,慢慢的变成了惆怅……
“小妹妹,一个人?在等谁呢?”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声,在李时砚耳边响起。
李时砚猛一转头,看到几个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的小青年,一摇三晃的向着自己晃悠悠的走来。她腾的站起来,警惕的四下张望,紧抿着嘴唇,向后倒退。
四人不紧不慢的逼近,他们满身的酒气,眼神朦胧。为首的一个,流里流气的道:“小妹妹,今晚有什么节目?跟哥们几个一起去耍耍……”
李时砚慌乱的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当然是好人了……我们注意你很久了……一看你这样子,就是被男朋友甩了。那家伙当真不是东西,这么好的女朋友不知道珍惜……咱们一起去喝两杯?刺激刺激,把那家伙给忘了。哥们请客,不用你花钱……”另一个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挑向李时砚的下巴。
“啊!李时砚尖叫一声,退无可退,眼看着要被那只脏手摸到脸上。“嘭”一罐拉开了拉环的啤酒精准的砸在那人的脸上,金黄的酒液飞溅出来,洒了他满头满脸。
四个小青年齐齐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一辆湛蓝色的宾利飞驰。副驾的车窗降下,一个板寸头的男子,拿着一罐同款的啤酒,正拉开着拉环。
挨了一啤酒罐的小青年,气冲冲的走前两步,指着板寸头,愤慨的道:“是你?”
板寸头淡然道:“没错!是我……”
“有种,你下车来……”
板寸头喝了一口啤酒,真就打开车门下车来,道:“我下来了……”
几个小青年对望一眼,以四打一,一起冲了上去。板寸头又一啤酒罐甩过去,砸在一个人的脸上,砸得他双手捂脸,暂慢了脚步。接着,身形一晃,避开一记拳头,一脚踹在冲在最前那人前跨出的小腿上,让他来了个马失前蹄。一手拿捏住第二个人的脖子,那人的脖子好像被铁钳住一般的疼痛,伸手去掰也掰不开,喘不过气来,还被用来抵挡着第三个人的拳头。又是一脚把踢在第四个人的小腹上,一脚把人踢出半米远,翻倒在地,痛苦得都哼不出声音。返身又是一拳,击打在第三个人的肋下,也放翻在地。最后,松开拿捏住第二个人脖子的手。那人脸色煞白,死命的揉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样子并不比其余三人好受。
干净利落,再多来四个,八个,估计都不是这板寸头的对手。
板寸头睥睨的瞪着四个小青年,低喝一声“滚!”
四个小青年如蒙大赦,抱头鼠窜。
李时砚看清了板寸头男子,那不正是旭晖集团的小秦总秦斯阳,怎么会在这里又遇上了他?错愕了一瞬,赶忙上前道:“谢谢你!小秦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