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奇怪的脚步声。
夹在中间的张先淼,立刻警觉的做起战备姿势,侧过身子,在余光注视李帅的同时,又在捕捉那东西的动静。
他暗道,
眼前李帅不足为惧,外表身体素质上都与普通人无异。
但那后面出现的东西却很诡异。无法感知,不可视,没有气息,似乎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其移动的方向。
他没想到,李帅会是这样的人。
一个外表斯文的男人竟也喜欢瞎搞?
乱七八糟的。
果然越是正经的人越反差。
…
现在气氛有些微妙,齐风又处在昏迷状态,他必须要保障其生命安全,还要在不完全击毙李帅的同时,擒下对方,以榨取更多线索。
站在另一边,
眼镜下透着狡黠目光的李帅,无畏的笑着,他安静的拿出擦布,将金丝眼镜取下,在镜面上细细地擦着。
一双被欲望填满又透露着空虚与疲惫的眼睛,似乎无法给出答案。
“我是谁?”
“这个问题,我问过自己无数遍,却始终得不到答案,倘若你能让我认清自己,也许我会发自内心的感谢你呢?”
听着声音两重又混杂着尽是玩味的危险语气,张先淼眉头一紧,看着对方明明没什么战力,却有恃无恐的样子,令他心生不安,事情远没他想的那样简单。
“李帅,在你的档案记载里,你学历顶尖,生活富足,也无违纪行为,还有一个让无数人羡慕的药师资格证,为何你还要做出如此荒唐之事,令自己的人生背道而驰?”
“若你现在迷途知返,我会替你…”
“嗯,我知道,你会替我争取一个较大的耗子房是吧?”李帅打断张先命,不屑的笑道,“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呢?”
“今天我算是见识了,原来所谓的和平小队的做事风格,是如此行径,这和暴力施法有何区别?着实让人佩服啊!张长官!!”
听到这,张先淼十分不满,什么暴力?这和他有关系么?
不就给了对方一个拍拍么?
他这么一个有趣诚恳的男人,现在要扣上这种帽子,真是比分手了还难受。
不过肚子是有的,度量也是有的。
张先淼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什么时候和这些邪祟打交道的?你又从何处获得的这种荒谬之法?”
“说这些没有意义,你身上的超凡之力,难道就是世间唯一的标准?”李帅重新戴上眼镜,双手一摊,“你才念过几本书,做过多少研究,对世界发现多少,你就敢说邪恶是这样的?”
“你的想法太狭隘了,你又怎知你的力量与邪祟无关呢?或许你的力量,也是它们的一部份,在你无法验证的情况下,也是有可能的,对么?”
张先淼一时间有些沉默。
他没上过学…
只有高中文化的他第一次感受到降维打击,令他的大脑感到前所未有的蒙圈。
不过他很快就化解了当前的尴尬,他拍了拍手,淡然一笑。
“不愧是毕业虾佛的高材生,问题的相对论,是被你玩的明明白白,可惜,老祖宗的智慧五常你却是忘的干干净净,做人不能忘本,今天先生我,就给你记上一卦!”
话音刚落,一道力道拳影如闪电一样,呼啸到对方脸面。
就在拳锋近在咫尺之际,他的肩膀猛地受阻,如同被钉在身上的鱼钩,无法挣脱。那感觉就像有一只鬼在背后抓住他的肩膀。
站在他面前的李帅只是从容的笑着,在第一时间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尖锐狭长的管刺,朝着张先淼脖子上的动脉扎去。
昏暗的灯光下,李帅右手高高举起,握在手中的管刺闪过一丝刺目的寒光。
看向即将扎进自己瞳孔的管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