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瓦子旁焦四家,
换过衣袍后匆匆赶来的钱都头,站在一处茅房外,捂着鼻子对正在验尸的仵作问道:“刘仵作,这人是怎么死的?”
刘仵作顾不上恶心,匆匆验完了尸体,走出了茅房。
在徒弟端来的水盆里将手洗了洗,这才对钱都头说道:“钱都头,从验尸结果来看,这人是几个时辰前,也就是后半夜在茅房溺死的。”
钱都头点了点头,又问道:“茅房里怎么有一股酒臭味?”
刘仵作说道:“我也闻到了,是从死者身上散发的,说明他死前喝了不少酒。”
“初步判断,死者应该是醉酒后在茅房如厕,结果不慎跌入茅坑内,因醉酒后身体无力而溺死的。”
钱彪点点头,经过勘察现场,他的判断也是这样。
让刘仵作继续验尸,如果有什么新线索及时通知他。
刘仵作点点头,命身边几个徒弟将焦四的尸体清洗清洗。
钱彪又找到死者焦四的亲眷问起话,
而此时堂屋内,焦四的浑家在那捂着眼,光嚎叫却不见眼泪流下。
她听到一位官府衙役问自己话,昨晚是谁最后见到的焦四。
焦四浑家想了想,记得那晚好像是让丫鬟去给他上药。
想到这,她将目光看向身边一位容貌平平的丫鬟,钱都头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见众人的目光盯着自己,丫鬟身躯颤抖了下,害怕的说道:“奴家……”
“奴家戌时给阿郎换过药后,就离开厢房了。后来的事奴家就不知道了!”
钱彪看了看丫鬟的身高体型,也不像是能动手淹死一个成年男子的样子。
随即语气和善的说道:“别怕,说说你那晚给焦四上药时的经过。”
丫鬟磕磕巴巴的说起来。
正当钱彪在问话时,自门外走进来一群人,为首之人乃是金沙帮帮主魏三,他得知小舅子死了的消息,带着浑家前来吊唁。
焦四的姐姐就是魏三的正妻,她一进门就扑到弟弟的灵堂上哭着。
魏三听着浑家的哭声心烦的紧,就拉了拉钱彪的手臂,两人来到无人僻静处。
魏三问道:“我内弟是怎么死的?是不是被人谋杀了?”
钱彪冷静地说道:“初步判断是醉酒后,在上茅房时自己溺死的。”
“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人的痕迹,屋子里也没有打斗痕迹。”
听钱都头说完,魏三沉默了会儿,说道:“这不可能,他怎么如此不小心。这时机上未免太巧了吧。”
“我们官府不讲什么时机,我们只讲证据。”钱彪缓缓说道。
魏三捏了捏发疼的额头,恨恨的说道:“我管他什么证据,一定是那个叫李公佐的小贼干的,老子非杀了他不可。”
钱彪皱了皱眉头,劝道:“魏三,你可别冲动,万一再闹出人命,我也保不住你。”
眼看苦口婆心的劝他,他听不进去,钱彪沉声道:“如果你能找到证据,不管是人证又或是物证,我都能将凶手绳之以法,
但没有证据,我只能按意外死亡结案。”
看到魏三还在沉思,钱彪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去查看线索。
“哼……姓李的小子,我定要让你陪葬。”魏三狠狠地骂了句,转身离去。
……
翌日清晨,
李公佐闲得无聊,在家教素雪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