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泽的感官多敏锐，夹了口菜，喝了口酒，注意到后视镜内小李的那种目光，嗤笑一声。

“喂，你该不会在羡慕我是一名签约者吧？”

眼见心思被点破，小李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是挺羡慕的，不管是老板还是您，都有那种神奇的力量。”

“神奇的力量？哈哈哈哈。”吕泽摇头，声音里面多了一分严肃，“叫做被诅咒的力量才对。”

“你知道这份力量的本质是什么嘛？”吕泽反问。

小李自然不知道，连连摇头。

“是为了活下去啊。”

吕泽叹了口气，“所有签约者的目标都是为了活下去，你没有去过那个恐怖的世界，你不明白里面有什么。”

“在那个世界里，也许就是一句话，或者是一个动作，你就会莫名其妙的死亡。”

“而我们获得的那些所谓的力量，只不过是在这个过程中保护我们不死。”

“事实上，力量越是强大，所面对的危险越是可怕。”

“甚至，我都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多久，这种永无宁日，一直压迫在你头上的危险，你确定你想要成为签约者吗？”

如果可以，吕泽才不想接触到诡异世界。

整天担心那个担心这个。

就连自己的精神都搞崩溃过。

下副本又累得要死，生活完全没有了以往的平静。

就连他拥有死亡回溯这份力量，都觉得厌恶诡异世界，更别提其他签约者了。

每次进入副本，想必都要留下一份遗书。

这种感觉，绝对不好。

吕泽说了一通，小李眼中的火光消散了许多。

但是，那深层次的向往依旧存在。

吕泽闭眼摇头一笑，继续喝酒。

在见识了未知力量后，不真正明白其危险性之前，只会有人前赴后继地想要拥有。

这种，无解。

第四天，吕泽又开始忙着继续剿灭神选会的事情。

只是相比于之前，吕泽发现这越来越大的据点内，都出现了严密的监控。

这种监控很多都是多余存在。

他甚至看到了一阵面巨大白墙上，明明前后什么都没有，但偏偏有好几个摄像机通过不同形式架在墙上，监视一些完全不会有人走过的角落。

整个据点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摄像头，将所有经过的东西都一一记录下来。

对此，吕泽明白，他被神选会发现了。

小李的车技很好，他总是能将车停到一个四周没有监控的隐秘角落。

坐在车上，吕泽先是让信号屏蔽车停靠在附近，然后拨通了刘穆白的电话。

“刘穆白，神选会那边应该是发现我了，现在他们的据点就像是一个刺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防御我，里面还指不定有什么幺蛾子。”

电话那头，刘穆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意料之中，神选会第一日不发现你的概率是86.2%，第二日是63.8%，第三日是31.1%，发现你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