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磬笙和程卉的话，在何彬彬耳里却是另样的感觉。她没有去想她“一代宗师”的辉煌未来。她觉得那些太远，是摸不到边的幻想。在她知觉里，同学、老师，一直都对她有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习惯了。她的经验就是：不要去搭理那些，只有好好走自己脚下的路，才不会跌跟头。所以她现在专心地考虑她的眼前。眼前，她心里有种特别的酸楚。她似乎明白了：“这么说，我……腿和腰，其实，都不行？”

但是她心里还抱有一丝幻想。她看着柳磬笙和程卉，问：“你们不要去想那些以后怎么样、怎么样，噢？那个大白梦没什么好做的，噢？大家就想现在，噢？现在我不懂，噢？我想问一下……我，我也晓得，我腰笨了……腿也有点问题……但是究竟，哪个更没问题一点？……我是说，这两个应该有一个还是可以及格的吧？”

柳磬笙忙回答：“你现在的问题是不要去想你哪有问题，是要对自己有信心……”

程卉立刻打断柳磬笙，把她推一边：“叫她有什么信心！就是要叫她知道自己是哪儿不足了！”说完，她挤到何彬彬面前，说：“你就是腿太差！不堪入目！”

何彬彬听了，没伤心，反而踏实了许多：“我说的呢！我怎么可能这不行那不行的！不就是个腿要再练练吗！我腰还是很机灵、很漂亮的……”程卉被她这一说，顿时觉得反胃，想也没想，冲口直喷自己心底的感受：“什么“机灵”！你的腰最木呆呆的……都快呆成木偶了，还好意思说……呃！唔！”她刚说到这里，突然发觉自己好象嘴快，说漏了。她赶紧又改口：“噢不不！不是的……我说错了。没……没……你的腰还是好的……好的。没问题。你只要练腿就行了……行了。”

何彬彬彻底明白了。她缓缓地说：“我知道了。你们都不要来劝我了。我全知道了：腿和腰，全不行。”说完，她感到全身无力，软软地瘫下去，瘫下去，蹲在了地上，目光呆滞。

——未完待续，下周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