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人上报刘五和梁俊森他们撞了鬼了,受了点轻伤,至于事情处理得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顾德祖也懒得管。
张天赐日夜混迹于附近县镇的各个窑子青楼,他放出过话,要上遍这里所有的花魁。
顾德祖与张天赐之间关系不浅,张家初来乍到,张天赐在城外出事,便是遇上了顾德祖才得以解围。
后有传二人齐上阵,一夜御六女,有推股之交。
今儿早保安团大兵便持枪鱼贯而入,把春风院围得水泄不通,窑子里的嫖客见此,有胆得还知道穿个裤衩,不知道有多少光屁股就跳出来的。
三十多个大兵持枪立正,迎接那刚刚从小汽车上下来,提着腰带枪套,走路虎虎生威的顾团长。
那残花败柳,看上去如何也不养眼的老鸨子见状吓坏了,硬着头皮迎上去。
老鸨子抖着手帕上前招待,“哟,顾团长怎么今个一早就来光顾咱们春风院啊!”
“滚蛋!”顾德祖一把将她甩开,径直上楼,去了张天赐的房间。
顾德祖踹门而出,一屁股便坐在太师椅上,床榻帷帐中的人也不恼。
两位婀娜多姿地倩影,隔着粉色纱帐光看那身段便教人欲罢不能,轻捻衣裳,揽肩遮月,红粉佳人。
只是顾德祖几乎两个昼夜没有休息,又玩完两个娘们儿,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那新被誉为北树魁首的二位花魁,免不了是春风院和张大公子的威逼利诱,但实在让人值得回味的是那张大公子的御人之术。
牡丹海棠两朵花儿,伺候着张天赐点上烟枪,喂着他吞吐一口后才齐齐撩起帷帐。
床榻上的美人花容月貌,衣物半遮半掩,尤为香艳,床褥上一道道水渍白迹就能看出来三人昨日也是一夜激战。
那正吞云吐雾,单穿一件白衬衣,肌肉不显,但看上去很结实的男人便是张天赐。
与他爹不同,张天赐特立独行地独右耳戴着金色耳环与脸上病态的白褶更显得他五官精致。
不说这北树乡下地方,就是在汉口,这样的奶油小生走在路上,也会有些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妞狂呼尖叫。
白褶男人深邃而又嫩红的眼窝在逐渐消弭的白烟中微抬,看向有些气喘吁吁的顾德祖。
张天赐侧身靠在美人膝间,慵懒地问道:“怎么了,顾叔。”
“怎么了,娘的,老子差点去球的了,”顾德祖闻此便是大怒拍桌,吓得二位美人娇躯一颤,“你老子刚死球了。”
张天赐丝毫不在意,只是稍稍好奇,有陈瑞文在身侧,什么人能取那老王八羔子的性命,“怎么死的?”
顾德祖无奈道:“小西天来了个仙师,三两下就把陈瑞文打得落花流水,面都不敢露,估计是逃回盐城老窝了。”
“不过你放心,人家看不上咱们这穷乡僻壤的乡下地方,估计待不了多久,他想要钱要什么都给他就行了。”
张天赐抽了口大烟,眯眼笑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只怕不会这么简单,咱们最大的生意可是往南销的军火,听你的意思,他可不是个捞快钱的主儿。”
顾德祖无奈问道:“那怎么办?”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我联手这筹码往桌上一放,他分一半都行,但绝不能全吞了。”张天赐杀气腾腾,翻身便将头枕下的海棠压在身下。
这除了张吉天,军火生意能跟上面沟通的就是他顾德祖,他本是好意保下张天赐的性命,千金散尽还覆来。张天赐这样一个知音也是难觅,张天赐要赌上全部身家,他自然有胆气跟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