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之节追出院外瞧了瞧地上的血迹,掏出一张金色符箓,由金箔混入成符纸品秩不低,捻起地上混合中鲜血的土壤,凝炼在玉台显现的念力,注入金色符箓上画符。
一勾一画,皆注入由念力与法力。念力如线画出沟渠,法力如涓涓细流,充盈河床。
年轻人轻轻掷出金箔符箓,好似有“仙气”般的符箓,无风飘飘然地飞向远处怦然燃烧,更快飞向一处方向。
高之节跟随着引路符的指引来到了一处河边,一路上的血迹早已消失不见。
高之节信庭漫步地走向河边,他脚步戛然而止,便闭上双眼。河岸边渐渐起了夜风,夹杂着血腥味,高之节待了一柱香后便转身离去。
“唦唦”流动地河水映照着天上明月。
高之节回到小院,宋伥鬼正在收敛院内的尸体。
他扔下的一具残留阴气和尸气,需要火化。那个小乞丐遭阴气侵体,正由宋玉台在屋内照顾,重伤昏迷的黑巾老道被关在柴房。
青衫道人又扔出两颗头颅,淡然道:“还差一颗脑袋,给他跑了。”
宋伥鬼转眼一瞥,地上的两颗脑袋正是方才离开的两位武夫。
“那武夫曾救过小乞丐,不是什么大恶人,可惜了。”
青衫道人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他们,两个纸糊的武夫,即使他现在负伤也能随意拿捏。
他将二人踩在脚下,问二人谁想死,谁想活,想活的就杀了另一人,但是二人都不愿手足相残。
他们愿一起赴死,就这死了。
宋伥鬼刚要说话,便被年轻人打断,“只是我欠你妹妹一个人情罢了,况且还有剑穗门的蠢货,他们着实是让人觉得欠揍。”
宋伥鬼也不再说话,年轻人便笑问道:“你这是要给他们收尸?”
“这是我家,难道丢这里?”宋伥鬼看向邱腾二人的头颅,问道,“他们的尸体呢?”
高之节朝反方向指了指,仿佛在戏弄他一般。
矮小汉子不加理会,继续埋头做事。
这里躺着的尸体虽大多是本地人,只是死之一事,极重,离家便是离乡,离亲便又离世。
年轻人淡然一笑道:“杀人客死异乡,回到祖坟堆里也无言面对祖宗,给他们找块野地一把火烧了便是。”
年轻人笑吟吟地看着他,蓦然间笑容凝固在脸上,仿佛冬日中阴寒的角落落在他的眉间。
青衫道人伸手掐算后表情惊愕。
“我去!”
一道青色身影掠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