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聪明哦。”

“只有他们骑两百年前的老古董。”

“他们酷毙了。”

“这也是他们的语言风格。”

“不要嘛！他们是真正的人类，我刚和他们交上朋友。”

“他们为什么帮我？”

“他们帮助每一个教徒。”

“我不是！”

“别这样嘛，寒羽，他们是很棒的骑士，死亡摇滚，我简直爱疯了。”

“前天晚上，你爱的是久石让。”

“嗯……这个更符合我的口味嘢。”

寒羽叹了口气。

“我现在去哪？”

“亡灵街区，我的时间不多了。”

寒羽体会着双手的剧烈震动，还有排气管的吼声，突然找到了元宇宙里，铁血骑士的感觉。

他本来就对这些博物馆里的文物特别感兴趣。这种通过燃烧化石燃料转化能量的古代交通工具，一直是他的心头好。

在元宇宙里，他不止一次地骑着哈雷摩托，带着穿着性感连体皮衣的上帝，在无人区的沙漠里风驰电掣。那种热风从两颊掠过的感觉，很让他着迷。

但更让他着迷的是，上帝惊恐的尖叫。

“或许他进入了我的虚拟空间。”寒羽猜测道。

阳光越来越暗淡，隔着防风眼镜，他已经能隐约感受到亡灵街区的诡异气氛。

“加快速度，我的铁骑士，掠食者很快就能破解虚拟的信号源，到时候你就跑不掉了。”

寒羽听得出上帝真的很害怕。

上帝的话刚说完，掠食者便出现在了重机车的倒后镜里。寒羽悠然停下车。

“快走，我的铁骑士！这辆哈雷跑不过它。”

寒羽笑了笑，取下头盔，拔出脑机接驳器，扔进了道旁的建筑残骸。

当他冲进亡灵街区的时候，已经是入夜时分，上层街区的霓虹投射下来的光很微弱，就像他昨夜看到的星光。

和前两日的热闹气氛不同，整个街区一个人都没有。

“难道亡魂都去了地下城？”寒羽疑道。

街区静得寒羽可以很清晰地分辨出哈雷发动机的每一次进气。街区的拐角亮着一盏微弱的灯，昏黄的灯光下，马路黑的发亮。

两边房屋是上层建筑的基础，时间久远，显然人类和AI都忽视了这个城市底层的存在。两边的窗户黑洞洞的，看着特别渗人。

寒羽开着重机，缓缓驶向街灯。这时，街拐角窜出一个黑影，停在了街灯下。

黑色的斗篷下，一双寒羽特别熟悉的眼睛。

一双蓝色的眼睛。

寒羽拧动油门，冲了过去。

街灯熄灭，黑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