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千循着那引诱长虫来白家的粉末,施了个感应之术,又再次瞧见那满脸油彩的男子,他心中一阵愤懑油然而生。
暗忖道:“此人多次寻白家晦气,定不能轻易饶恕。”
好在从月烟湖归来之时,他便已将此男子面容绘于兽皮之上,暗中派遣手下去寻找此男子。
昨日手下之人来报,已寻得些许线索。
线索指明画中人与关外异族的萨玛颇为相似,但画此种油彩之人在异族实属普遍,并无法以此确认必是那萨玛。
白湛千心中早有所怀疑是异族,但事关重大,须得细细辨认。
他寻遍脑海中的信息,是否有遗漏的线索,忆起此这满脸油彩的男子,额上有多道疤痕。
画油彩是异族的一种民俗,但额上留有疤痕便是特殊印记,这并不常见。
经过一番折腾,这才确认此人,必定是那异族萨玛。
白湛千着急忙将此事告知父亲。
“父亲,他们在月烟湖下所设的巫蛊,孩儿猜想定是意欲对岚岫域图谋不轨,却被我等勘破此事。”
白湛千抬了抬眉,继续说道:“后又用巫蛊之法引长虫入了岚岫域,幸得此长虫刚开灵智,我使了一感应之术与其进行沟通,白家才能免遭此劫难,但孩儿觉得他们定会留有其他后手。”
听闻此事的白萧烈,满脸怒容,生气的说道:“那些异族真是混账东西,我不犯他们,他们竟数次潜入我域,欲加害白家。”
“我们理应先下手为强。”白湛千向白萧烈建议道。
白萧烈听完白湛千所言,颔首道:“所言有理,传令下去今日起加派守境之人,再派遣精锐潜入异族驻扎收集情报,此番我们岚岫域定要出其不意,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几人聚拢在一起对此次出击,做了个详细部署和规划。
——
“报~”
“说~”
兽皮座椅上的族司满面愁容,这几日一直寝食难安,未曾想岚岫域白家竟先下手为强,突袭了异族领地。
传令兵拱着双手,面上带着三分惧意说道:“白家已攻打至距大本营五十里外之处了。”
话毕。
探子见族司沉默不语,面容冷峻。
他不敢言语,亦不敢退下,拱着手俯着身用余光偷瞥一下,额上却早已冷汗涔涔。
这军情一次比一次紧急,以此速度发展,不出半日恐大本营或将被白萧烈一家攻破。
谁能料到白家人此次绕路从大后方突击而来。
后方本兵力薄弱,异族从前方调兵前往援救,却未曾想白家竟然在前方还埋伏了游击战,游击战兵马皆骁勇善战,异族一回营,白家人就进攻,一出营,白家人便快速撤离,他们连白家人后尾骨都瞧不见。
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消耗着。
想派兵增援后方,又怕白家人的游击兵从前方进犯。
但此刻不增援后方,白家人却已打至近五十里处。
族司沉默了许久,对着旁边卫兵说道:“去请萨玛,开坛祭法,发动诡蛊。”
“是,族司。”
探子拱了拱手,默默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