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湛千方才从那蓝色母蛊身上,起了个感应之法和通灵之术,想寻得些可用的线索。
感应之术倒起了些许作用,他清晰的瞧见,在初入这地下触碰到黑石那刻,识海中所闪现出脸上涂满五颜六色的男子。
而此次通过蓝色母蛊感应,能清晰的瞧见男子的面容,只见他满脸的油彩,额上有几道清晰可见的疤痕,眼神如鬼魅般。
但感应之术只瞧见片刻,就不再起作用,画面倏然消失不见。
另那通灵之术却对母蛊毫无作用,想来定是那母蛊的魂灵已归入某方天地,或已被人夺舍,没有魂灵便无法通灵。
而此刻,白湛千听白墨以如此询问,心中也寻思这些巫蛊之术,究竟是何人所为。
但待他欲开口回答白墨以之时。
一阵冷颤从白湛千后背袭来,这股寒气从他脚心一直升腾至泥丸宫。
白湛千身形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他急忙回头瞧去,眼眸随即对上萨玛所窥视之处。
白湛千细瞧许久,并未窥见那阴冷之处有何异常,但冥冥之中却察觉有一双眸子,正远远遥望着他们一行人。
“嘘”白湛千立马示意众人不要言语。
虽然白湛千未作出任何解释,但几兄妹立马会意,闭口停止了攀谈。
而正作法注视着几人的萨玛,身体一阵一阵的抖动着,却看见有一位少年正回头凝视着他。
这行为令他高傲的自尊满是愤慨,心中响起一句话语:怎可亵渎萨玛,怎可亵渎,怎……
可当萨玛愤慨不已之时。
他的双眸传来一阵闪灼之痛,旋即眼前一片模糊不清,双耳响动似蝉鸣之音,鼎中黑灰簌簌乱飞,三根香于正中央拗断。
白湛千在感应到有一双眸子注视他们之后,速即起一个魔法障壁术将窥探之人隔绝于外。
又叠加法力爆发之术,击向萨玛之处,只是情急之下做出的反应,他也不知是否会有作用。
白湛千并不知自己修炼的白狐诀有如此之大的本领,他甚至只知自己的术法,只达五品控媚境而已。
他回忆起白狐诀上的每品境界,总分为八品:七品-结缘境,六品-御术境,五品-控媚境,四品-离魂境,三品-通灵境,二品-通灵境,一品-世仙境,超品-世圣境。
又想到那天天跟他娇嗔的白狐竟是一品世仙境。
再瞧当下自己所用之术,白湛千忽感自己却是如此弱小不堪。
他感应到方才偷窥之人已离去之后,便抬头对其余几人说道:“方才我似感有人在窥探我们,遂让大家勿言语,现应已无事,我们速速离开此地。”
虽已无事,但他仍心有余悸。
几人遂复往来时之路,至月烟湖,复撑篙而归。
——
萨玛在被白湛千术法击中后,捂着双耳嚎叫了几声。
吓得一旁的族司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过后萨玛才恢复平静,他向三位精壮的男子瞪了一眼,三位男子立马将鼎搬退。
萨玛转身对着族司说道:“方才我在下蛊之洞中瞧见了一女四男,目视年龄皆不大。”
遂将几人外表绘制于兽皮之上。
族中并未曾有见过白家子女的人,但若想寻得白家人,颇为容易。
萨玛盯着兽皮之上白湛千的画像,眼里充满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