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霹雳哐啷的打斗声,咒骂声。
跟她无关,继续做手工。
竟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有人将她抱起,一时被惊醒本能的拔下发簪刺向对方
“扑哧!”长长的簪子没入对方的胸口。
鲜血染红了南宫愠殇昂贵衣衫。
见是南宫愠殇, 眼神愈发凌厉。
腥红的双瞳,泪光中透出恨意,握簪之手力度又增几分。
南宫愠殇依旧温柔,将她轻放于床榻上。
泪水溢出眼角,冰冷的恨意注视着亲哥哥,像是永远都不会原谅对方。
“对不起,”南宫愠殇擦去她眼角泪水,“都是我的错,只要能让你心里舒服些,怎样待我都可以。”
最不想见得人就是你!南宫愠殇!!
汐颜翻过身,不再看他。
他想伸手去安抚妹妹,可手悬在空中良久,又收回了袖中。
心口处的痛息感,如密密麻麻的爬山虎蔓延全身。
不知是伤口痛,还是心在痛。
现在能为她做的,也只是盖好被子,退出房间。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万一罗煞那家伙来个回马枪,那岂不是惨了。
为了保住这满头乌发,爬下床。
找了个犄角旮旯,卧在角落里睡了。
睡得太沉,半夜里长渊潜入房间都不知。
早上侍女们端来洗漱的用品,却发现小姐不见了。
“快快快,小姐不见了快去找!”
“这个废物!咋这么不省心,她要是有事我们都得陪葬!!”小菊其实心里暗骂:她死了才好。
“小菊,别说了赶紧去找吧?”
大家慌忙的寻找,惊动了南宫愠殇。
汐颜从角落里醒来,伸展缩卷一夜的身体。
嚯!!!
吓她一激灵!!!
三名男子站在面前一脸问号???
北木恒和南宫愠殇还有祁家公子。
她下意识的拢了拢盖在身上的衣服。
等会儿,身上有衣服?
低下头一看,这衣服竟他娘的是——龙袍!
她思索着,是把这龙袍剪了?还是给狗子铺窝,还是当厕纸用?
北木恒忽然蹲下,将正在发呆的汐颜抱起。
“我们找你都找疯了!你倒好,杵在这儿睡?”
“这什么东西?咋看着这么不顺眼!”祁叒召直接将盖在她身上的龙袍抓下来
随手一扔:“我们还以为你被掳走了,都担心死了,没想到睡在这儿?也不怕着凉。”
……
一个月过去,南宫愠殇安排了许多暗卫来保护妹妹。
她也无需躲起来睡觉。
每日服用各种汤汁,明显察觉身体有所好转。
没有帝玄尘在身边,总觉得孤单。
再三恳求下,南宫愠殇同意让她见一面。
“别怪你兄长把帝玄尘关起来,他身份不简单。是南召国先帝与妖妃之子。”北木恒推着轮子说着。
“他带你离开,难免不是个陷阱?”
汐颜不悦的翻了白眼:陷阱总比悬崖好。
“你要是真的被他带去南召,可想过后果?”
后果。
后果还能比现在更惨?
昏暗的牢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土腥味儿。
原本脏臭的牢房却一尘不染,像是有人故意提前打扫过的战场。
帝玄尘身着干净的粗布衣衫,背倚寒墙,四肢锁链缠绕。
汐颜明白,南宫愠殇已经提前让人打扫了牢狱。
“你怎么来了?”见她来了,便起身相迎,连带着哐啷哐啷的铁链声。
汐颜灵敏的触觉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儿,是从帝玄尘身上散发而来的。
已明了,干净衣衫下是伤痕累累的身体。
红着眼底,握起对方的手写下:对不起。
帝玄尘浅笑着: “不用自责,都是我自愿的!”
汐颜此生不曾负过谁,唯有欠他。
从衣袖里拿出花样特别的红色平安结。
亲自系在他腰间。
“你做的吗?”红色的平安结上好像抹了蜜,甜到了他心里。
汐颜点点头:漂亮吗?
“很漂亮!” 开心的像吃到糖的小孩:“这是我收到最珍贵的礼物。”一只手来回抚摸着腰间红结。
又在他另一只手心写下:平安。
“平安结,怎么和其他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