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西瓦尔的盾牌打开，露出内部的导弹井。

“乖乖出来吧，我还能答应不杀你。”

话落，兰斯洛特边境的驾驶舱打开，看到从中出现的身影，鲁基亚诺不由得猖狂地大笑。

“zero～是zero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还真是意外的大惊喜呢！”

“哼，大吼大叫的像个猴子一样，报上名来。”鲁路修冷笑一声，傲慢的声音十分刺耳——对鲁基亚诺来说。

鲁基亚诺眼角抽搐，很想一炮打过去，但是活着的zero绝对比死了的zero更有价值。

“本大爷是第十圆桌骑士鲁基亚诺?布兰德利，当你在不列颠尼亚的军事法庭上接受审判的时候，可要好好记住这个葬送你的名字啊。”

帕西瓦尔向兰斯洛特边境靠近过去，鲁路修突然抬起手“请等一下。”

“啊？”鲁基亚诺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搞什么？不对，本大爷凭什么听你的？”

“不，没事，足够了。”

“纳尼？”

一道绿色的激光从树林中激射而出，融化掉了帕西瓦尔的右肩，爪子掉落在地。

似乎是射歪了，激光调整轨道射向驾驶舱。

“铁——咩！”鲁基亚诺睚眦欲裂，转身用盾牌抗住激光，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机体连连后退。

鲁路修藏在鲁基亚诺看不见的地方的一只手一直握着一个按钮，当即按下，兰斯洛特边境手上的枪突然开火，打断了帕西瓦尔的一条腿。

帕西瓦尔失去平衡，盾牌的防御出现破绽，机体上半身有一半都被激光融化，带着盾牌的手臂被击飞到鲁路修面前不远处。

C.C.那台粉色的兰斯洛特边境从树林中现身，手中持有的是从兰斯洛特那里缴获的Varis。

鲁路修看向帕西瓦尔……的残骸，驾驶舱在刚才那一击中被破开，熔化的合金从缺口处缓缓滴落，露出里面骑士的惨状。

几乎半个身躯都消失了，剩下一半在驾驶座上无用地抽搐着，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他剩下的一只眼睛转动过来，看向鲁路修，突然，嘴角扬起一抹癫狂的笑。

“不好！”

就在鲁路修喊出声的瞬间，倒在地上的盾牌突然打开了导弹舱，四枚导弹目标明确，在飞到半空中后，调转方向冲向了鲁路修。

“鲁路修！”C.C.眼中的世界仿佛突然慢了下来，导弹向着鲁路修的方向，他似乎也在惊恐，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她的心脏就像被人攥住了一样，连跳动都慢了半拍，她开足最大马力冲向那个男人，终于在导弹命中前将他护在了怀中。

导弹在粉色的兰斯洛特身后爆炸，驾驶舱被火焰吞噬，地面破碎，三架机体都向下坠落，即使这样，兰斯洛特边境依旧将鲁路修稳稳地捧在手心上，用身躯抵挡着落石。

鲁路修从碎石堆中钻出来，喘了口气，立即回头刨开石块，刨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歇口气，接着刨，十指和手臂上都磨出了血痕，终于听到了碎石下的响动。

鲁路修面露欣喜地加快了速度，终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绿色。

他搬开挡路的石头，发现驾驶舱中散发着微光，那是C.C.额头上奇特的符号发出的光芒。

“喂，C.C.，你没事吧？”

鲁路修伸出手，想要将C.C.拉出来，就在指尖触碰到C.C.的瞬间，他的灵魂被拉入了一片白色的空间，就像第一次与C.C.签订Geass（契约）那时候一般。

但是，呈现在他眼中的景象，似乎不太一样了。

……

鲁路修在四周转了转，只发现了一条可能是出口的穴道，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折返回他们落下的地方。

洞穴中有着一洼积蓄起来的潭水，头发还湿漉着的C.C.裹着鲁路修的披风和外套坐在谭边，她的衣服在导弹命中驾驶舱后被火焰燃烧的一干二净。

目光无意间落在裸露在外的完好的皮肤，鲁路修不禁感叹一句“你和腓特烈一样，都是怪物。”

C.C.侧过头看着鲁路修，被水粘黏在一起的发丝从她嘴边垂落。

“在你的眼中，我也是怪物吗？”

“我们不都是怪物吗？我，和你”鲁路修顿了一下，似乎犹豫着什么“还有腓特烈，我们是共犯，也是同类，在某些方面。”

“对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来说，我们就是怪物。”

C.C.抱住双腿，把脸埋在手臂里。

“你看到了吧，那个时候。”

“嗯”鲁路修以微小的幅度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明白，救我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我早已算不上是人类了，我早已忘记了一切，包括，人类的身份。”

“但是，雪很美，即便它只能感受到人们给予它的片刻温暖，人们也依旧喜欢它。至少，我很喜欢。”

C.C.抬起头，看向鲁路修，不禁笑了“就当你不是在说谎吧。”

鲁路修还想说什么，C.C.却站起身来说到“该走了，计划的时间不剩多少了，而且我们和总部失去联系这么久，可能会有什么变故。”

鲁路修闻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起身，没有再多说什么“出口在那边。”

两人沉默着在洞穴中行走了大约一刻钟，终于见到了光亮。

从洞口出来，正是一处陡峭的海岸，鲁路修眺望大海，没有看到远处有舰船，大概洞口面向的是另外的方向。

这时C.C.扯了扯鲁路修的袖子，鲁路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另一个洞穴，而且洞口很大。之前怎么没探查到这个地方？

“我感觉到了，在那里，门。”

“门？”

“你要找的人，应该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