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手。
这个绰号听起来好像不厉害,但是能拥有一个别人承认的绰号,就说明这家伙很有实力。
当然了,如果他们知道这家伙的巫术,恐怕会管他叫盲眼射手什么的,但很显然,阿伯恩是個聪明人,他并没有让自己压箱底的手段暴露于公众视野,人们只知道他喜欢用弩。
可惜,这家伙的实力不错,但仅仅是不错而已,他对真正的力量没什么概念,也无法相信,有人能靠训练以纯粹的格斗技巧破解巫术。
这也是难免的,阿伯恩的眼界太浅,对他来说,什么恐怖利刃或者幼虎,就已经是难以超越的天才了,然而和传授林恩技巧地那些老师相比,这种家伙连个屁都不算。
林恩没有留活口,他知道行业习惯。
像独眼隆这样的人,明面上要做合法生意,所以他不会让真正的自己人来做绑架这样的事,这帮人大概率是临时雇佣的亡命徒。
他们甚至不可能知道真正的雇主是谁,所以留下的价值也不大,反正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林恩把门关上,走到了对面的房间,轻轻敲了三声,尽可能温和地说道:“马西安全了,我是来救你们的。”
随后他才推开了卧室门。
房间里,一个男人靠在墙角,他的身上有大量血迹,左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脸上也有明显的淤伤。
两个孩子身上看不出受到虐待的痕迹,只可惜床上的老约翰似乎已经没有了气息。
“看样子是尝试逃跑了,可惜没有成功,我对你们的遭遇深表同情,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
林恩冲着懵逼的男人微微点头,“走吧,马西在安全的地方,我先送你们过去,你需要治疗。”
两个最多不超过十岁的孩子满脸惊恐,一左一右靠在父亲身旁,根本不敢说什么。
男人说道:“去,去吧,跟他走。先生,我大概要死了,你不用....”
“请你带着他们一起下去。”
林恩的语气并不强硬,但很坚定,“我会给你最好的治疗,也会让你们一家正常生活,这是答谢。”
“答谢?”
男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林恩回答道:“我跟独眼隆有点过节,或者说,即将产生一点过节....嗯,反正你们被绑架在这地方对我来说很有用,所以我要报答,就这么简单。”
他割断了束缚男人的绳子,然后将人搀扶起来。
当然,如果对方还敢有意见,他可能会用物理手段让这家伙睡一会。
不过男人显然已经被绑匪上过一课,他知道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于是带着孩子下楼。
临走前,他望了一眼父亲的遗体,眼神有些悲伤。
“放心,等到案件结束,他会得到安葬。”林恩宽慰道。
他搀扶着男人走到一楼,然后交代了一声:“请稍等两分钟,马车要来了,我去给你找一件干净的袍子。”
男人想问什么马车,但没有开口,因为一辆大篷车已经从街道那头缓缓行驶过来。
他是神吗?
男人感觉林恩符合他对神明的一切幻想。
在危难时刻伸出援手,可以预知未来,而且仁慈。
终于,他们坐在了马车上,离开了这场噩梦。
.....
林恩觉得自己还得报答一下法雷克·罗斯,毕竟又得麻烦那家伙接收马西一家,不过反正他也需要一些佣人、裁缝、园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