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卡尔出生于一个平民家庭,但不算太穷,甚至有钱让他在学堂里接受教育,并报考了法律学院。
如果他能和家里期望的一样,考入那座精英频出的学院,或许现在的他是一位有名的律师,甚至法官。
可他失败了,这对青年时期的他造成了重大打击。
并非一次考试的失利就让坚强的托雷受不了,而是因为他发现,和他同批被学院招录的人,要么手里握着权贵的推荐信,要么干脆就是这样那样的大臣的儿子。
从那以后,托雷·卡尔明白了一个问题。
能力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至少,它不如背后的靠山有用。
所以他改变了思路,到灰水区治安分局应聘,从最底层的编外人员做起,不要命地和那些同样不要命的地痞流氓以及帮派分子拼命,并逐渐引起了分局探长的注意。
接着,他连尊严也一同放弃,毫不掩饰地讨好探长,比队里的警犬还要敬业。
他认识了探长、局长,还有更厉害的人物。
终于,他不仅调到了相对更富裕的林荫区,而且成为了治安局的队长。
很多事情并非他的本愿,但有些时候,他不得不去为站在背后的人解决一些肮脏的东西。
上一任老探长年纪很大,本来就快要退休了,对任何事都不太上心,这让托雷·卡尔如鱼得水,凭借着靠山的支持,和对手下弟兄们的慷慨,他在局里一手遮天,除了局长,谁也管不了他。
可新探长上任以后没几天,岔子就出现了。
那個该死的顽固神父,本来应该是自杀,而且就要以这个结论结案,可凶手偏偏来自首了!
这就是跟班告诉托雷队长的坏消息,他们两人在走廊上小声嘀咕,不愿让房间里的探长听见,这样可以获得一定的时间来进行弥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另有一名警员从楼下咚咚咚的跑上来,快步走到了办公室门口。他是一队的人,并非托雷·卡尔的直接下级。
“探长,灰水区的雇佣兵哑巴肖恩来自首了,他说是他杀害了白蔷薇教堂的神父。”
很显然,探长并不是个庸才,尽管林荫分局的基层被托雷·卡尔垄断,但他还是拉拢到了自己的嫡系。
让·莫罗高兴得挑起了眉毛,又点了一根烟作为庆祝。
“自首?看来现在的人很有自觉嘛,或许他感受到了对诸神的愧疚。”
他拿着卷宗走出办公室,把它塞到了铁青着脸的托雷·卡尔手里,“队长,我想你得重新写报告了。”
他招呼一声,让那个年轻警员跟上自己的脚步。
“你叫托马斯对吧,我要你马上把人控制起来。我想,托雷队长一定会亲自审讯他,但我也想旁听。另外,送他来的人在什么地方?”
警员托马斯愣了一下:“什么送他来的人?”
让·莫罗停下了脚步,盯着他看了几秒:“那个哑巴肖恩,谁带他来自首的?”
“长官,他一个人来的。”
托马斯并不清楚事情背后的暗流,他只觉得探长很奇怪。
自己来的才叫自首嘛,要是被别人带来,不就成逮捕了吗?
.....
审讯室里总是很空旷,因为帝国并没有保障犯人权利的思想,所以哑巴肖恩甚至连一把椅子都没有,他就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手脚上还戴着镣铐。
对面是探长、治安队长、还有一名负责记录的文职。
“我他妈的再说一次,你他妈的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什么人威胁了?”
托雷·卡尔有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