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馆开始给徐帆他们讲题，王建军的情绪已经有了一丝变化。

别人或许没察觉到，但徐帆却感觉到了他不对劲。

借着午休的功夫徐帆问道：“你上午去见谁了？回来脸色很难看。”

王建军就把给关峰送题的事说了一遍。

徐帆叹了口气：“建军，农夫和蛇的故事你记得吧？所有人都骂蛇不懂得感恩，其实蛇有啥错？蛇本来就是要冬眠的。

你别用自己的标准去衡量其他人，关峰不是你，他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生活。”

徐帆几句话说得王建军直冒汗，就差说他多管闲事了。

看王建军一脸纠结，徐帆起身将他的头抱在了自己怀里。

“建军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无论是对我们几个知青，还是对二丫家你都倾尽所能，可你该为自己多想想了。

说树立啥远大的人生目标那是唱高调，可你即使不参加高考，也得为以后的生活做些打算，你靠在火车上卖东西，真能走出大青山吗？”

靠在徐帆怀里，王建军感觉很安静也很舒适，他是王老蔫捡来的，不知道躺在母亲怀里是啥滋味，可这一刻的安详让他差点流眼泪。

“徐帆你是怕我被你落下，跟你的差距越来越大？”

徐帆摇摇头：“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怕我父母……”

王建军笑了：“徐帆咱俩才十九岁，就是谈婚论嫁也得四五年以后呢，你就知道我那时候还像现在这样？

何况即使我今年不参加高考，并不代表我以后没机会上大学，我只是想抓住当下这个节点赚钱，你放心吧，等你大学毕业，我都会把一切置办齐了跟你回家见你父母，至于户口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几年后粮本就没那么重要了。”

徐帆一把将他的脑袋搬过来，仔细看了看。

“你是不是受啥刺激了？咋说话老是莫名其妙的？几年后的事你也知道？

还有你押的高考题，你可别跟我再提啥奉天二中，我知道你那都是胡编的。”

王建军嘿嘿一笑：“徐帆你知道我胡编的还相信我？”

徐帆哼了一声：“那是因为你押的题很偏，反正我们也不会，就当是学习了，书山题海的，不挑重点这么短时间根本学不过来，而且你也不可能骗我，我只是好奇你咋忽然学习这么好了。”

王建军起身点了根烟，一脸神秘地说了句：“我真开悟了你信不？”气得徐帆追着他打。

俩人正闹呢，就听楼下胖大姐喊，说有人找王建军。

王建军一愣，下楼一看楼下居然有俩警察。

“你是王建军？我们是通河县公安局的，有点事儿想问问你，关秀芬你认识吧？”

王建军一愣：“认识啊，你们把她咋了？”

一个岁数大的警察笑着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