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份名单。”艾尔继续说着：“对你威胁最大的是谁？”

于连打开抽屉，拿出一落文件，将属于艾尔的抽出重新放回抽屉里：“所有人都在这里了，资料很详细。”

艾尔自然看到他的小动作，但于连却显得毫不避讳。

接过文件后，艾尔随意取出几份简单看了眼，脸上扬起嗜血的笑容：“作为见面礼，罗森博格今晚必死。”

旁边的史蒂文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震惊的听着两人轻描淡写的决定一个人生死。

而那个人还是同事！

现在警局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自从艾尔来了以后处处都充斥着癫狂。

史蒂文依稀还记得当晚在泊场甲板的青年，虽然透露着凶狠，但掩盖不住他内心的质朴。

已经开始对同事出手了吗？会不会有天自己也出现在名单上....

离开办公室，史蒂文对艾尔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艾尔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虽然大家都在猜测，但你我心里清楚，当天是真杀了人。

“你心不在此，但我想更进一步。

“忘了说，我拒绝了蓝色徽章，现在是莫克森合伙人。”

“这件事交给我，所有的污点都要抹去。”

说完，艾尔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反复碾灭。

拒绝徽章！史蒂文愣在那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眼前这位曾无比熟悉的人，此刻竟然有几分陌生。

史蒂文瞬间衰老了几分，做梦都想要的徽章，在艾尔这里一文不值。

似乎看出了他的失落，艾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心中叹气，留史蒂文独自伤感。

刚出警局，艾尔就被水泄不通的记者所包围，不停闪烁白光的相机，刺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艾尔警探，您之前真是帮派成员吗？”

“您对近日的传闻怎么看？”

“有新的证据表明，之前的死亡的三名日裔并非您所说的那样！”

“关于前些日子在泊场发现的一名头套男尸，据可靠消息声称当晚看到你在附近抽烟。

“也看到了史蒂文警探的身影。”

来势汹汹的问话，让艾尔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低着头自顾向外挤去。

虽然样子有些狼狈，让这些记者更加坚定内心的猜测。

但是艾尔也从中抓到了重要信息，当晚有人看见自己抽烟。

敢说出这句话，一定是真看到自己。

但怎么可能？当天自己在等史蒂文，时刻留意着来往的人影。

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可等到最后也没见别的影子。

除非.....

艾尔想到了一个可能，泊场里还有其他人存在。

“呵呵。”

堕入冰泉的寒意从艾尔扬起的嘴角散出。

他有了一个计划，可以让罗森博格的死变得极有价值。

天色还早，艾尔先来到哥谭医院。

住院部十三楼，重症房门外，艾尔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向屋里望去。

安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硕大的氧气罩几乎遮蔽整张面孔，身上也插满了大大小小的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