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易之一把拉住刘鸷腾。
“腾哥,你冲上去就中了她们的计谋。到时候我们有理反倒变没理。她们占到了一点理,更加蛮横撒泼了。”
“可是被她们这样欺负,能咽下这口气?刘鸷腾愤然地说道。
“这口气再恶心,也得咽下去。”明易之无可奈何地答道。
“她们想要明爷爷去放人?明明是那个满仓犯法了啊,她们反倒成了受害人?”刘轻霞恨得牙根直痒痒。
“不可能放人!黄满仓现在涉及到刑事案件,不是民事案件,不存在什么民不告官不究。刘鸷腾说道。
不愧是县警察局副局长的儿子,还懂点法。
“是啊,她们怎么能这样呢?”石琳抿着嘴巴,对黄满仓老婆和丈母娘的脑回路很不解。
“明爷爷,她们这么闹,村里不管一管?”刘轻霞翠眉如剑,很有杀气。
“又没动手,只是骂几句。村里管不了,也不好管。”明易之看了一眼自己爷爷,摇了摇头。
村里一年不知道多少起纠纷,邻居、婆媳、妯娌、兄弟...天天有类似的骂战,怎么管得过来?
“这样骂也不是个事。刘鸷腾也觉得不妥,可是也无可奈何,“太欺负人了!”
“由她们骂,骂累了自然就走了。”明生孝轻轻叹了一口气,淡然地说道。
“她们会不会真得上吊,喝药?”石琳怯怯地问道。
“不可能。她们真要是那么刚烈,就不会用这么无赖的法子。”明易之摇了摇头。
刘轻霞关切地问:“明爷爷,她们这么骂,多半是骂累了回去休息,明天又来骂。这样下去,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
“有什么影响不好?信我的人,她们骂一百天,还是信我。不信我的人,不用她们骂,也不会信我。”
明生孝的皱纹更深了,但语气还是很平和。
“都回家去。我摘了几个甜瓜,一早就泡在水渠。易伢子,你去捞起来切给大家吃。”
明生孝走在最前面,大家很沮丧地跟着回屋。
坏人堵门骂街,无理取闹,好人只能躲在家里,唾面自干。
真是让人憋屈!
明易之跑去附近的水渠,找到他家“惯用”的地方。扒开水渠的青草,流水里藏着一只网兜。拉起来,里面有四个甜瓜。
提着回去,走到土墙那里,明易之看到满仓老婆和丈母娘挪到自家牛栏屋旁的树底下,离自家大门不到五米。
看到我爷爷带着大家“心虚”撤退,你们就乘胜追击?
欺人太甚!
太他码的气人了!
不行,不能任由她们这样下去!
明易之咬牙切齿地在心里盘算着。
先分析一下问题所在,找到挡住去路的河,再找到桥或小船。
她们都是妇女,男的上去动手,一碰就是理亏。
叫姑姑和老妈回来跟她们对骂?
绝对骂不赢。
还有一个是老人,打不得骂不得,就是个刺猬。
这是最棘手的问题!
怎么解决!
对了,有办法了!
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们一顿!
回到屋里,明易之走到明生孝跟前:“爷爷,她们跑到牛栏屋旁边了,得想办法收拾她们。”
“打她们一顿?真动手,没理的就变成我们了。”明生孝笑了笑,“她们就是看准了,才有恃无恐。”
“那也得想办法收拾她们。这些无赖为什么这样嚣张?就是好人对她们一忍再忍!”
明生孝听出明易之话里的意思,欣慰地笑了笑:“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那就去做吧。”
刘鸷腾跳出来,兴奋地说道:“阿易,你有办法收拾她们?怎么收拾?算我一个!”
明易之看了看他,浑身上下冒金光,一看就是大款,妥妥的送财童子。
“身上有钱没有?”
“有!十块。”
“去旺生叔的代销点,买两袋糖,金丝猴奶糖,三元一袋。”
“好。刘鸷腾转身就出了大门,踩着风火轮就没影了。
“你想干什么?”刘轻霞好奇地问道,“她们两个都是妇女,一个还是老人,你动一手指头都算理亏。”
“呵呵,我要用魔法打败魔法。”明易之微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