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益虫,人人有责!)
“我冷笑了吗?我只是在傻笑!刘鸷腾连忙辩解道。
“扎青蛙,你们带上手电了吗?”明易之连忙替死党转移火力,救他于水火之中。
“带上了,一人一支手电,我还跑去代销点,买了六节电池,四个灯泡,以备不时之需。刘鸷腾答道。
“好!”
准备地相当充分。
明生孝早就点亮一盏煤油灯,提着去杂物间翻找,这时举着两根竹竿出来。
“我看了一下,还能用,给。”
刘轻霞接过来,一只手一根,仰天哈哈大笑,“竹竿在手,青蛙我有!哈哈!”
刘鸷腾很嫌弃地瞪了一眼,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无语地看着明易之,用眼神说道。
悲哀啊,悲哀!
石琳好奇地拿过一根,上下看了看。
一根三米左右的竹竿,酒杯口粗细,每一节黑黑的,用火烤直过。在最前端,竹竿被从中劈开,插了一排钢针,就是那种纳鞋底的缝衣针。
再用细线缠着竹竿,把钢针牢牢地绑在竹竿上,非常整齐,就像一排很密的梳子齿。
“用这个就可以扎青蛙了?”石琳好奇地问道。
“对,手电竹竿,明天加餐。”刘轻霞笑答道,“走,走,去占个好地方,要是晚了,全被别人占去了。”
“啊,扎青蛙的人很多?”
“现在好多了,听我爷爷说,以前啊不要说青蛙,连蛇都被吃得没两条了。”刘轻霞答道。
“明爷爷,我们出发了!Let's go!”刘轻霞举起一根竹竿,大叫道。
四人出了屋门,依次走进夜幕中。
农村的灯光,跟城市里截然不同,它跟明亮繁华沾不到边,只有昏暗和疏落。
漆黑的夜色中,散见一两点星光,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能把它卷走。
此时农村的夜,繁华的是声音。
彼此起伏的蛙声是主力,充斥着整个天地,其余歇斯底里的虫鸣,偶尔跳出来的鸟叫,水渠流水声,风吹树叶声,都动摇不了它的地位。
“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走在稻田间的小路上,石琳忍不住说道。
“嗯,我听到这蛙声,想起明天明爷爷炒的蛙肉大餐,流口水了。”走在最前面的刘轻霞,扛着竹竿,摇头晃脑地说道。
稻田里可见一柱一柱的手电筒亮光,刺破夜空。
“那边有人了,我们走这边。这边的蛙声一听,悦耳动听,肉质细嫩鲜美。”刘轻霞站在田间侧耳听了一会,指着远处黑漆漆的稻田说道。
“这也能听出来?”石琳大为震撼。
没人回答她,因为这到底属于美食学还是玄学,没人知道。
“周家慈善基金会的人,这两天有没有去你们家?”
明易之趁机问道。
宝藏和打击罪犯的事情可以徐徐图之,救人的事却毫无头绪,记忆里刘家起火的时间在七月底。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他觉得必须找到相关线索。
“有人找到你们了?”刘鸷腾好像知道周家基金会的事,好奇地反问道。
“满仓叔,还有我们村的猴子叔,来过我们家...”明易之把情况大致说了一下。
“昨天也有人来找过我爷爷。”前面带路的刘轻霞说道。
“谁?”
“王查理。”
“王查理?谁啊?”
“我爷爷说,他就是给周家做过女佣的陈奶奶,嫁到观音庙镇后生下的老三,以前叫王茂财,特殊时期游到南港去了。现在摇身一变,叫王查理,成了港澳同胞。”
哦,这位很可能是这起重大诈骗案的幕后首脑。
“他来干什么?”明易之继续问道。
“跟我爷爷东拉西扯,还说到我爸。说跟我爸从小一块长大,十岁那年在小清河差点淹死,多亏我爸救了他。
肯定是有事想找我爸,又不好直接去,先来我爷爷这里探探风。”
刘轻霞答道。
这就有意思了。
刘叔调查周家慈善基金会的事,一般人不会知道。
再说了,放火威胁警察家,基金会的喽啰们也不会去做。挣个几百块钱,用得着这么拼命吗?
只有那些首脑,在面临财路被断的情况下,才会铤而走险。
但是王查理没有亲自动手。
明易之前几日就想起来,前世里的几年后省里对这起影响巨大的诈骗案,拍了一部用于警示教育的纪录片,把整个案子详细剖析了一遍,在省台放了两次,自己看过。
幕后首脑确实是两位南港人,带着三名岭南人,四位楚南人,花了近一年的时间,布下这盘骗局。
抓获的案犯里没有王查理。
他是只狡猾的老狐狸。
不过由此推测,幕后首脑们,察觉到正府在对他们进行调查,有了危机感,同时积极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