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蟀哥收集的不存之力那么少，因为它的行动对整个世界的造成的影响太小了！”

林零进入了分析。

白室的存之力的来源有两个，一部分是白室成为【暴食】，他自身命运发生改变所带来的。

另一部分因为白室的命令，暴神教成百上千教众的举动都跟原本的命运轨迹发生了偏移！

这样的冲击是巨大的。

“并没有从白室身上收取到生命血气，也就意味着改变命运只能获得不存之力，生命血气是通过杀戮才能获得的！”

林零理解了【不存之力】和【生命源质】的来源！

“为什么《门农之父》的时候我并没有得到那么多的不存之力？不仅没得到，我在两年来在荒野中杀戮积攒的不存之力还被挥霍一空了。甚至从门农巨像中收录的不存之力也相当地少。”

“或者说不是少，而是…提前预支使用了梦境！”

林零身体一颤。

使用！

命运之绯页和记载之蔚页最大的区别是那个梦境，白室和念牵瞳的情况是反过来的！

“白室的命运是因为我的举动而改变的，所以我获得了改变命运之后的力量。我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记录着他的人生。这就是记载之蔚页【收录】。”

“而念牵瞳刚好相反，她命运发生改变，不是因为我直接改变的，而是我在那个梦境时又一次地试错。”

“因为消耗了门农巨像里的力量和我所积攒的力量才创造了那个梦境，并将之化作了现实。这就是命运之绯页【篡改】！”

思绪在此刻豁然开朗。

记载之蔚页【收录】是获得，在现实中直接改变别人命运时可以触发。

但命运之绯页【篡改】是消耗，就像真正的神明一样提前营造梦境，将梦境化为现实，在一次又一次的重来中强行篡改世界命运的走向！

那问题来了，为什么他非救念牵瞳不可？

林零看向了不存之书。

不存之书没有反应，星空陷入了沉寂。

它似乎只会在触发命运绯页或者记载蔚页时才会发出声音。

“是不是因为如果不拯救她，我自己的命运也会走向一个无法挽回的结局？”林零沉默。

【吾乃命运的掌控者，篡改自身的命运】

这是不存之书《序》上面的一句话。

【命运之绯页，命运指引，强制联系】

这是门农之父梦境时不存之书说过的话。

这里的强制联系，指的就是念牵瞳的命运和他的命运！

不存之书很有可能不是在救念牵瞳，而是在救他！

不存之书的来历很神秘，但林零能够感受到它对自己并无恶意。

“白室对不存之力的理解有误，它不是改变【事实】的力量，而是改变【命运】的力量。”

林零抽丝剥茧。

既然如此，念牵瞳的命运轨迹是被他强行改变的，她也成为了命运无法识别，无法掌控的“盗贼”。

接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会对世界命运造成或多或少的冲击。

与她间接改变的命运会被修正，但跳脱到命运之外的她自己做的改变是不可抹去的，不存之力会或多或少地产生。

这部分他却拿不到吗？

“不对，好像还是有办法从她身上薅到的。”

林零想到了一种可能。

间接影响会被修正，那把间接影响变成直接影响呢？

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但这个还有待实验。

“还是先想一下今天的收获怎么处理…”

林零看着星空深处与玫瑰色血气星云所在的地方。

收录一张记载之蔚页，还有刚才从白室身上收取的一大笔不存之力，蔚蓝星云体积变大了很多。

另一边生命血气获取方式极为简单的玫瑰星云早就重新充盈起来。

“创生。”林零视线投向寻真者投影身后的创生光树。

【哗啦啦！】

不存之书翻转希皇夜鸣的人形投影和蟋蟀投影，还有代表着白室的暴食主教的投影同时出现。

“真是方便。”林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