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人,不会让女人看见自己的眼泪。所以我想,我不是一个好男人……”
当这句话说完后,织田信吾看见,雪乃深冬太太脸上的笑容足足停滞了几秒钟。
她似乎在发愣,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不带惊喜,不带嗔怒,不带娇羞,只是像在重新打量一个人似的。
两人良久都没有说话。
织田信吾刚装完腔调,也不好开口,只能硬着头皮等雪乃太太反应。
叮咚——
恰好在此时,床头的通讯器响了。
[织田先生,打扰。]一個北海道口音的女护士,在通讯器中说道,[我刚换班,也许是怕打扰您得休息或是会客,换纱布和服药时间已经过了一会儿了。我现在进来给您更换。]
“啊,那个等一下。”
[抱歉,我必须现在进来。抗生素服药,必须按时准点进行!]
通讯器挂断了。
“呃……”织田信吾尴尬地看向雪乃太太。
“我告辞了。”雪乃太太赶紧起身。
这时,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女护士敲了一下门,就风风火火推门进来。
织田信吾一看,并没见过。看来是今天新换班的。
女护士左手拉着一个装着药械材料的小车子,右胳膊挟着一个病患夹,一进门看到雪乃太太,立刻道:“是雪乃深冬女士对吧?病人家属。”
“啊,我是,但……”雪乃深冬刚想说清楚。
但这女护士似乎颇为心急,手脚麻利地将小推车贴到床边,飞快地核对了一下病人信息后,查看床头的输液器,责怪道:“病人家属注意,输液器已经到头了,怎么没有按动事务铃?”
“是我的错,说话忘了。”织田信吾赶紧揽过来。
织田信吾猜测这护士刚来,昨天没见过雪乃深冬,不知道她并非家属。
估计换班的时候,因为什么巧合,导致她没有得到同事的提醒,说雪乃太太是比较特别的访客,受院方高层重视。
其实,病人的家属签字册上,还真留的是雪乃深冬的名字。因为当时,就是房东太太签的字。
“对不起,我的确疏忽了。”雪乃深冬太太礼貌地站起身致歉。
织田信吾赶紧道:“这哪里是你的错……”
“哎哎哎,别因为老婆漂亮就不肯责怪了!老婆疏忽,老公别总是宠着。”女护士似乎性格非常飚,手上动作飞快地换了输液器,并为织田信吾准备了一杯温水。
织田信吾解释:“护士小姐,有个误……”
啪——
护士动作飞快地将药片塞到织田信吾嘴里,堵住了他的辩解身份的话语,然后命令道:“喝水!一大杯通通喝光!”
织田信吾只能咚咚咚咚……
药吃好,他无奈道:“呼,护士小姐你动作太快了!工作那么忙吗?要这么匆忙地干活儿?”
“哼,我从小习惯了。知道北海道夏天的落潮蟹吗?”护士又在小推车上一阵忙活,然后过去把病房门啪地关上,并上了锁,口中还飞快地说,“你动作慢了,螃蟹就跑了!每天傍晚抓不到五十只螃蟹,还会被家里大人打的!”
“你也是北海道的吗?同乡了。”护士身后的雪乃深冬微笑,话语刻意带上了一些北海道口音。
“哎呀,夫人你也是北海道的?真巧呢!但您温柔的样子,可一点不像。您是大学和丈夫认识的?”女护士手中不停,只是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雪乃太太,就又忙碌起来。
织田信吾赶紧道:“喂喂!我们可……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一阵惨叫。
因为女护士已经动作飞快,没商量什么就一把拉开被子,开始给他换纱布了!
因为纱布带血,除了垫了防渗漏垫,里面其实没啥。
织田信吾疼得哀叫,也正好捂脸……
丢人!丢人!丢人!雪乃太太在啊!
但,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