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家出了个手刃亲夫妾室和庶子的嫡妻,那做丈夫的宠妾灭妻,做婆母的任由妾室欺负那位妻子,跟近段时间承德那边传出来的那一家子一个样!
这日的行刑人山人海,好多妇人也出门观看,珠兰很是镇定地走上断头台,看着密密麻麻的人头,她笑了。
“诸位!今日我虽死,但是我相信有更多的人站出来,你们知道的,这世界不公!我们女子天生就要低人一等吗?远古时期母系氏族社会我们才是主导!
这些卑劣的男人,折断了我们的羽翼,告诉我们要相夫教子,可是这对吗?
我很可悲,家族拿我联姻,夫家看不起我磋磨我,我只是为我的孩子报仇。
我愿死,但希望我的死能提醒你们。”
说完后,午时三刻也到了,愤怒的判官重重吆喝一声:“砍!”
但是瞬间,天空上落下来了飞雪,要知道这可是秋天!夏天刚刚过去,天上下雪,已是冤屈!
所有人都站直身体,断头台下的女人们冲上去想要阻止,可是刀已经落了,大家就这样看着这一切。
在不起眼的角落,操纵一切的顾半夏呆呆看着台上的尸体,她其实能救下她的,但是救下之后,她们两个都危在旦夕,这京城,也就难呆了。
顾半夏尽自己所能的为珠兰做了最后一件事。
四处传来了一个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们甘心吗?珠兰之死,死得冤枉,她的孩子更是冤枉!”四座一片惊呼。
仿佛有一个人在操纵这一切,高堂上的官员起身恼羞成怒的吆喝,“谁?!谁在这里装神弄鬼?这珠兰杀害无辜之人本就是罪大恶极,
你若是有不服可当面对峙,作何小人行径?!”
费扬古就在现场,他神色冷凝的看着这一切,他的感觉是正确的,有人在想要颠覆这一切。 或者说对现在的社会产生了不满,想要颠覆的是社会。
这时候一道年老的声音传来。
“自古就是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只有天稳当了,地才能好好的,这个女人有罪,杀害丈夫和孩子就是最大的罪。
我们女人啊,本来就应该学会忍耐,只有这样才能幸福!”
接着一个男人冷哼一声,“自古都是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和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像这样善妒的女人,本就是犯了七出。”
这句话一出来,也出现了应和的声音,但是难以否认,珠兰的事情也在所有人心中敲响了警钟。
“可是...可是那道声音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上天的警告吗?这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啊!”
费扬古起身看向那男子,冷声道:“本来就是有人装神弄鬼,皇上可是天子,皇上认同的事情上天当然认同,如何轮得到别人呢?
若是上天有指示,必定是先经由皇上。”
费扬古停顿了一下,没有声音反驳,就继续道:“这个女人是我们董鄂家的弃妇,入不得祖坟,扔到乱葬岗就是。”
陆陆续续人群散去,乱葬岗中有一些人鬼鬼祟祟的想要寻找珠兰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