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嫂子去吧。”
“嗯,你是要洗澡呢吧,我听哗哗的水声,用嫂子帮忙搓背不?”
“不用了,你忙吧!孩子离不开你,快去忙吧。”
“好嘞,我去了。”
说完就揪着那只耳朵回屋去了,耳朵一路上也没敢喊疼。
到屋里就嬉皮笑脸的说着讨好她的话。
韦氏知道自己的事,还蒙他在鼓里。
就假装生气的羞辱了他几句,但又怕他真的恼了。
眼珠子一转说到:“要不你收她做个小,荀家没小子,就这一个闺女,你要是能要了她,她荀家的家业迟早还不都是你的!”
这话正说到韦询心眼里。
他忙说:“我的娘子,你是我亲娘呀!请受我一拜。”
说着就弓着身子拱手,还真拜了下去。
韦氏本是假装生气!
被他这么一逗,憋不住劲儿,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笑说道:“你肚子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早就看出来了”
边说边用嫩葱般的手指戳他脑门:
“两只贼眼珠子,天天滴溜溜的,往人姑娘家身子上瞄,寻思啥呢?谁能看不出来!”
“嫁给你这么多年,还不知你什么臭德行。”
既然被她说开了,他也就不再避讳、隐瞒心思,就跟韦氏商量着,怎样才能让他得偿所愿,定少不了她的好处。
韦氏却一心想的是,有个小的伺候了他,他就没心思和时间,来管她和那老棒槌了。
婉儿那会儿,一边听韦氏说话,一边往窗户那边瞅,总觉得不对。
就慢慢的去站到窗前,眼睛被睁的大大的,她发现了那个被手指戳出的窟窿。
然后又从窟窿里,看到韦氏揪着韦询的耳朵,回屋了。
不禁整个身子,都哆嗦起来,既害怕又愤怒,既羞愧又忿恨。
心里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去告诉父亲大人,好马上赶他们一家走!
但又想起父亲这几日的变化,就想:“等等再说吧。”
“好不容易父亲不那么劳累,轻省些了。”
婉儿却也不敢再洗什么澡了。
赶紧裁了张一张纸,弄了点糨糊,把那扇窗户又严严实实的糊了一层。
把屏风也搬来挡窗口了。
稍微擦了擦身子,就躺下了,衣服都没敢脱净。
韦询和韦氏商量了一宿,他也没拿出个准主意。
想着,最好是让荀不畏,答应把婉儿许给他,明媒正娶,但荀不畏会答应吗,凭什么呢?
那要不就去强迫婉儿,等生米煮成熟饭,再加上他威猛的床上功夫,不怕她不从,不怕她不馋。
没准还真心甘情愿了呢!
韦氏见他竟会如此想,在肚里暗暗的笑他,想着他那点微末本事,只是能招来姑娘怨恨的。
但她对去说服荀不畏,还是认为有一定可能的。
毕竟她和他怎样的琴瑟和偕,奏的怎样的一首好曲,她还是心里明了的。
但又不能事先跟韦询先说起,最好是先去把事情办妥了,再返过来邀功。
到那时就算告诉了他实情,相信他也不会在意,不会责怪什么了。
韦询忧心忡忡的睡下了,韦氏也心事重重的睡下了。
婉儿却很难睡着,心思杂乱着。即使睡着了,也会被恶梦惊的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