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见屋中摆设布局,并不像居家妇人的住处。
随处可见四书五经、笔墨纸砚。
心里想到,这一定是无风的娘,为了让这孩子好好用功,学了孟母,才如此布置。
等的有些困倦了,就趴桌上困盹。
吱扭一声,门被推开了,半醒半梦的她猜想着,该是无风的娘亲回来了。
刚要迫着自己醒过来,就听见一声:“诶呀,婉妹你缘何在此?”
听那声音,带着不可思议的疑惑,正是刚才一直痴想的信哥。
她哀叹一声,没有起身:“自己果真还是在梦中呀。”
推开自家房门的叶证信,愕然的发现,此时趴伏于桌的婀娜佳人,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婉儿。
如梦幻一般触手可及着。
他突然明白了:为何缇萦那丫头,非要拽他去书房,给那个顽劣的侄子,找一本根本不重要的书。
这边厢,三个人仍在推杯换盏。
韦询渐渐明了,荀不畏找叶证義究竟所为何事。
眼珠一转,就频频举杯,极尽恭维,对证義一家千恩万谢。
不多时就把证義灌醉了,他叫来叶家仆从:“搀你家大爷回去,小心伺候。”
俨然一副主人的语气。
韦询和荀不畏继续饮酒。
酒酣耳热之际,二人称兄道弟起来。
韦询彷佛不经意的,刻意套问出荀不畏家中情状,家境如何,究竟有多大的产业。
后韦询借故如厕,悄悄溜回了西厢房。
韦询背了人,跟韦氏附耳低语。
回席后就继续豪饮。
看那架势:要把自己赶快灌醉,要喝的不省人事才罢。
却拦着荀不畏,免的他先于自己醉倒。
饮不数杯,就醉伏案上鼾声雷起。
等在门外的韦氏听到鼾声,就袅袅婷婷的推门而进。
荀不畏听到门吱呀一声响,扭头见进来一个扭腰摆胯的艳妆妇人。
只见她缓步金莲,着一身白纱衫衣,笼罩了曼妙腰身,顾盼之间媚态尽显,眼角眉梢说不尽的风骚。
颔首低腰道了声万福。
故作姿态的嗔怪那韦询。
“大爷莫怪,奴家夫婿不胜酒力,怠慢了大爷。”
说着轻盈盈坐在荀不畏身旁。
微翘了兰花指,款款的给他斟满一杯酒。
左手兰花挽住右手衣袖,用右手兰花端起酒杯递去。
不经意的碰触,让他战战兢兢。
韦氏娇笑着给自家也斟了半杯!
媚眼横飞,娇娇怯怯的言道:“就由奴家代饮一杯,聊表歉意。”
说着也不待他答应,就楚楚动人的眼望着他,掩口微抿,巧笑嫣然。
佯装被酒气冲到了,喘咳起来。
娇娇的喘,颦颦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