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这里,鼓胀的更是厉害,就更没心情再陪着她这姐姐了。
巧灵儿盯着自己的前衫想着:“今晚,只好劳烦大爷了。以后该如何是好?不知姐姐是怎么……”
她没敢问,怀着惆怅,跟姐姐欠身施礼后也离开了。
原本热闹的屋子里,现在只剩下素月一人了,她也很惆怅,大爷都有半个月没进她的屋了。
但派出去盯梢的丫鬟说:“大爷近来也没有进巧灵儿的屋,大爷是一直在书房睡。”
素月从枕头下摸出一串念珠,默默捻动起来。
“再有两天就是十五了,风儿终于开口说话了,该去给风儿还了这一愿了。”
就起身算计着,去安排一众丫鬟婆子们准备进香拜佛的物事。
自从巧灵儿给大爷做了妾,素月就不怎样使唤她那个通房丫头了。
后来巧灵儿又生女,丧女。
同为母亲的她明白那份伤心。
更是疼惜她这个妹妹了。
有时数落于她,说完自己也是后悔。
若是寻常之家,一旦身为女子,和另一女子,共事一夫,争风吃醋也是常事。
一边自己宽慰着自己。
一边唤来丫鬟:春花,夏婵,秋月,冬雪。
唤来婆子:巧梅、巧兰、巧竹、巧菊。
这都是阿爷无事之时随自己心意取的名字。
无风总觉得:少的名字老,老的名字少,阿爷有时也是很无聊吧。
日已三竿,今日大晴。
大爷还在卧榻之上酣睡,身侧的巧灵儿识趣的闭眼假寐。
昨夜不歇的狂风骤雨,定是让他耗累了身心。
巧灵儿享受着这骤雨初歇的平静与舒缓,不想又入了甜梦。
梦中她辗转侧身,伸手去抻拽于他,竟攥了一把空,却把自己攥醒了,原本酣睡在侧的大爷,不知何时已经起床穿衣,离去了。
巧灵儿责怪自己,怎会就无端端又睡了过去,错失了和大爷春风再度的好晨光。
哀叹一声。
舒展着玉笋般的手臂,懒懒的坐了起来,披上衣衫,遮盖住了裸露,俏目低视。
“奇怪了?怎么少了平日起床时胸腹的闷胀。”想起昨晚光景,害羞释然的微笑了。
昨夜雨大,叶证義料得今日上午酒坊无甚大事,就贪睡了些时辰。
醒来时见妇人未醒,本想重整旗鼓的他,只好偃旗息鼓的穿上衣衫,登上鞋靴,轻声捏脚的出了房门。
“让她多睡些吧,昨日熬夜到很晚。”
他遵了夫人的命,要去禀告父亲给无风寻找一位识字先生。
父亲虽长年不管家事,但于诗书传家这一事上,很是在意。
老四诺大的年纪,聘请先生,都得经过父亲亲自挑选过目。
他来到了后院,见父亲正拿着剪刀,修剪后院那棵一人多高的罗汉松。
罗汉松的枝叶间结了许多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