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终于绷不住了,急吼吼的说着:“罗队,你看这是什么情况?阿非这小子是不是神经了,什么叫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是杀完人吓到了吧,给自己的犯罪事实,找心理上的理由,是不是?”
罗队长又抽了两口烟,回忆到:“咱们前几天来,也没发现他有什么不正常呀,除了开始有点紧张。”
王警官恍然大悟的说:“咱们俩都被他骗了,上次来,我就闻到有股腐臭味。阿非那小子还说是他的臭袜子味,当时被他蒙混过去了。现在想想,他也够胆子大的,杀了人,还放床下,天天晚上睡觉时不害怕呀。”
说完打了一个冷颤。
抬眼看了看四周。
诶——呦—诶——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
快速飞驰的救护车鸣叫着,再次撕裂了夜晚的宁静。
夜班救护车医生王岩,身着墨绿色救护服,坐在疾驰的救护车上。
他看了一眼窗外,见沿途的树木都纷纷急速向后退着,感觉速度还是不够快,忙催促救护车司机小牛师傅:
“小牛呀,最好能再开快点,病人怕是不能等呀。”
接替夜班司机老马的小牛师傅,在王医生的催促下又深踩了脚油门,关切的问着:“病人是什么情况?”
急救护士谢必安和范无咎,正准备着抢救的必要设备。
小谢看着急救系统发来的信息,不无担忧的说:“世嘉小区有人服安眠药自杀,服完药以后还躺在冰柜里。”
小牛师傅看了一下时间12:32分。
就又踩了一脚油门。
救护车再次提速,窜了出去。
路灯下,步行道上。
一个西装革履的大长腿、瘪肚子、粉面男,搀扶着一个高跟鞋、红嘴唇、长头发的大嫂。
俩人亲密的搂在一起,两个身子晃晃悠悠的不想走直。
粉面男正色眯眯的伸出空闲着的右手,从高跟鞋半裸的肩头一路摸下:
“滑不溜手的,姐你长得可真带劲儿,要哪有哪,弟弟都爱死了。”
高跟鞋母鸡下蛋般的浪笑着:咯、咯、咯、咯,好弟弟,你姐我的好处多着呢,一会儿都让你见识见识。”
粉面男又讨好的说:“先让弟弟香一个,馋死我了。”
高跟鞋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跟他嘴了一个,说道:
“弟弟,你可别心太急了,咱们慢慢来,春宵苦短,别一会就早早的缴枪不杀,姐姐还有的是地方给你亲呢。”
粉面男亲完她,正在犯恶心,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一脸假笑的假笑着,心里犯嘀咕:“这老娘们,还想让我亲哪儿呀?可别是……”
也不知他想哪去了,但只见他差点忍不住呕起来,连忙用咳嗽掩饰的样子,有些狼狈。
还好高跟鞋没有注意到,正沉寂在即将到来的幻想里。
心里嘀咕着:“一会儿老娘好好收拾收拾你,你可别是银枪蜡枪头。”
一阵:诶——呦—诶——呦—救护车声音,越发近了,把她从幻想里拉了回来。
粉面男见救护车飞驰着开过去了,就对她劝道:“这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的病犯了。好姐姐呀,人生得意须尽欢呀!你说咱留那么多钱有啥用呀,该享受,享受,该花,得花。用不了的最后要么都送医院去了,要么不知便宜谁了。”
高跟鞋知道他在变着说法的讨钱,也不责怪他,直接说着:“弟弟呀,姐姐我呢,钱有的是,一会儿就看你的本事了,挣多挣少的,还不得是你弟弟说了算,姐姐看好你。”
粉面男知道,高跟鞋说的这个弟弟,并不是他这个弟弟。
诶——呦—诶——呦—
救护车诶呦着,越来越远了。
粉面男暗骂一句:“他妈的,今晚上可能要栽了,看来这浪货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好伺候。还好最近生意不行,没怎么开过张。他妈的,这年头想挣钱真难呀!又得拼命了。”
骂归骂,右手却又使了把力气,搂的高跟鞋更紧了些,唯恐她一个不高兴,飞单了。
粉面男想到一会儿将要发生的场面,又开始犯恶心,他强压着不敢干呕。
恶心归恶心,仍是衣食父母不是?那就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