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非不知道,缘分也分好多种的:不只有佳缘,良缘,更有孽缘,恶缘。
让他先自我陶醉,美着吧。
阿非以为那女子,会和他是一样的感觉。
阿非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可对方并没有表现出,对阿非特别青睐的意思,阿非认为:因为她的腼腆。
跟阿非对别的女子,一样的腼腆。
以前,没一见钟情前的阿非,对任何女子都一样腼腆。
可阿非犯了一个逻辑上的错误:
如果她对他如对别人一样腼腆;
或一见钟情后还对阿非腼腆;
是不是就说明,她根本就没对阿非一见钟情;
或根本就没有觉的,阿非和别的男人有不一样的地方,都是异性,都得腼腆应对。
阿非坠入了爱河,自己挖的爱河,不宽也不深,但足够不习水性的他扑腾了。
这一次相见后,阿非总逢友便说:自己遇到了此生佳偶,佳偶得天成呀。
阿非自知得天意后,一改往日的懦弱胆小,勇敢起来了,总找机会,出现在静的周边,想施展自己特有的魅力。
静后来说他:那时候有个冒傻气的,总出现在我视线里。是不是你?
阿非真正的进击,开始于一见钟情后的第二天,在偌大的食堂里,找到坐在一起的静和宋梅,阿非就端着餐盘,大着胆子,直接坐到宋梅的旁边,静的斜对面。
就这样大胆的一屁股坐下去,开始了一段阿非惦念终身的爱恋。
也是阿非执念的真正开始。
后来静告诉阿非,不记得那次所谓的初见。
却记得阿非很奇怪的,就突然坐到她对面,有说有笑的吃着喝着。
静当时还想,这人谁呀?怪奇怪的?怎么这么样儿,就这么厚脸皮?自来熟?谁认识你呀!
但阿非为爱,是真的勇敢了。
没遇见静之前,阿非和女孩子说句话都会脸红,而且绝对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阿非记得有一次在学校扫院子,有一个女孩子的棉手套掉地上了,阿非帮忙捡了起来,叫住那个女孩子。
递还手套时。
女孩大大方方地说了声:“谢谢”。
阿非本该说不客气,或不用谢的。
但阿非红着脸也回了一句:“谢谢。”
事实证明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那女孩,跟看到怪物似的跑远了。
是爱给阿非的勇气吧,是爱给阿非可以大方表现的力量吧。
爱确实在改变着阿非,当然也在折磨着阿非。
虽然折磨还姗姗未到。
阿非每天都和静一起吃饭,帮静收拾吃罢的碗筷,一起走着上班,下班,慢慢的静也就习惯了有阿非的陪伴。
阿非认为静是知道自己的心意的,
但静可能只愿承认是同事间的友谊。
阿非认为可以了,决定表白了。
在下班的路上,天有点蒙蒙黑的样子。
象往常一样阿非和静,慢慢的压着马路,就像别的情侣似的。
路灯还未亮。
路边海碗粗的槐树上,已经挂了槐叶花。
在阿非的老家,村子里,槐树上的花,是可以直接揪下来吃的。
味道甜滋滋的。
阿非没有吃槐叶花。
但心里是一样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