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总概率不是没有。”

李叶也说：“是噻！我们也不能全信这个马国梁的话噻！三年前他骗过人，现在就也会骗人噻！”

王宁随声附和：“是噻！”

我却摇摇头：“我觉得马国梁这次没撒谎。”

印文芳说：“要是抱着一切都怀疑的态度，那么没有任何东西是完美的，就像是白月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外星人一样。”

白月笑着说：“很简单啊，可以验dna啊。”

印文芳说：“谁又能保证那个给你化验 dna 的人和你不是同类呢？所以啊，怀疑范围不能无限扩大，还是要有最基本的信任机制这个社会才能有效运转。”

我看向了坐在最后面一排的白月：“你走访的怎么样？”

“卫生院一共就五个医生，不过都对马国梁印象不错，他情绪稳定，对工作认真负责，很难相信这样一个人会逼死一个女人。”

我说：“不是他干的，我们先回医院吧！”

当天晚上在秦湘玉死亡的时间，我和王宁、白月、印文芳再次去了现场，也就是秦湘玉的房间。

进了屋之后，印文芳打开了灯，他看着这大屋子里的钢琴说：“和三年前一样，什么都没变。王指挥，你看到那花瓶了吗？”

我说：“钢琴上的吗？”

“秦湘玉死的时候，那里装的是一束玫瑰。”

我走到了钢琴前面，把钢琴的盖子掀开，然后随便按了记下。

我说：“那天晚上我的确听到有人弹琴了，弹的是《家》。”

印文芳说：“会不会是幻觉？是有人家在看电视吧，那首家电视里天天放。”

我嗯了一声说：“有可能吧，不然没办法解释，为啥我们进了这栋楼之后，琴声就消失了。”

我把乐谱翻开到最后，这是半首曲子，看样子是秦湘玉在创作。

甚至这半首曲子连名字都没有。

我说：“白月，你会弹钢琴吗？”

白月说：“师父，我一点音乐细菌都没有。王宁，你会吗？”

王宁说：“我可不会。”

印文芳问：“你不是姓姚吗？”

王宁说：“我妈妈姓王，我大名叫姚雪，小名叫王宁。”

白月说：“没错，我们都喜欢叫她小名。是吧王宁？”

王宁却看着我说：“老王，你找会弹钢琴的干嘛！”

“我想听听这曲子，到底是一首啥曲子啊！”

印文芳突然说：“王指挥，你的意思是，秦湘玉的死和这曲子有关？”

我嗯了一声说：“起码凶手是被这首曲子吸引过来的，凶手过来的时候，秦湘玉正在弹奏这半首曲子应该是没错的。这样说的话，凶手应该是懂音乐的，不过不一定懂钢琴。也许，凶手和秦湘玉并不熟悉，是这半首曲子把这俩人联系在了一起。”

印文芳大声说：“很有可能，我这就去找会弹钢琴的，我去县文工团去找，一定能找到会弹钢琴的人。”

白月说：“你回来，这都几点了，你要去也是明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