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到这第一天,吕玲绮就被陈孟给搂了。
他是不知道陈孟还跟吕玲绮说了什么。
否则,他怕是连自杀的心都有。
“将军不必介怀。”吕玲绮摇了摇头,“坐在他旁边,本就是我提前要求的。我既是易容前来,他拿我当男人,也是正常。”
“话虽如此,可那陈孟的举止也过于无礼孟浪了些。”
一名文士愤愤不平:“回去之后,我定要禀告主公,管教那陈孟……”
“您这是想让我名节受损吗?”
吕玲绮目光一冷:“阿父和先生本就有意让我嫁与陈孟,现在就算出了这点意外,也无碍大局。
但如果您回去向阿父禀告此事,以阿父的脾气,说不定会立刻带兵过来为我讨公道。这样一来,阿父和先生的所有谋划,全都会被打乱!
您,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被她目光逼视,那文士下意识地一缩脖子,本来想说的所有话语,都被堵在了喉咙处。
另一名文士见状,想要打个圆场,但还不等说话,就听吕玲绮道:
“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怎样行事,我与张将军商议便可。
两位有关心我私事的时间,不如想办法去探听一下小沛当前的兵员数量、粮草供给、将领性格等等。这,才是会对我等有用的情报!”
两名文士对视一眼,表情都是无奈:
“方才宴会上,我等已经通过各种途经探听过了,得知的情况,与我等一直所掌握的情况,大致无二。
小沛目前虽表面上看有兵数千,但其中有四千是陶谦留下的丹阳兵。以刘备的实力,根本不可能让这些人专心为他们效力,只要时机成熟,这四千丹阳兵就会像郯县那些丹阳派将领一样,望风归降主公。
若这四千人反了,刘备手下纵有关羽、张飞、高顺等良将,也会控制不住局面的,根本不足为虑。”
听他们话里话外都带着这是做无用功的意思,吕玲绮望向张辽。
张辽点了点头:
“方才宴会上,关羽酒酣之后,也曾与我抱怨丹阳兵不好管束一事。
您是知道的,丹阳兵战力虽强,但多是桀骜不驯之辈。听说陶谦还在时,也曾因为此事头疼过。刘备所拥有的实力远逊色于陶谦,会出现此种情况,倒也正常。
不过……”
“不过什么?”
“我感觉,事情似乎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张辽眉头微皱,“通过交谈,那关羽乃是一等一的领兵大才。这样的人,又岂会在长达两年的时间里,都没有解决这一难题?”
“呵呵,张将军是不是有点过于高看那关羽了?”
一名文士冷笑:“方才我看您与那关羽相谈甚欢,大有义结金兰之势,莫非您心中已经和那高顺一样,有了留在这小沛的想法?”
张辽大怒:“你这厮……”
“张将军这是恼羞成怒了?”
另一名文士同样接过话茬:“谁不知道您跟那高顺是好友?现在他投了小沛,我们合理地怀疑一下您,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您又何必如此动怒呢?
难道说,我们猜中了您的内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