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孟一摆手:“家宅和睦,妻妾亲如姐妹,没有勾心斗角,相处起来也是一点都不累,这对我来说不光是件好事,对我阿父和大父也是好事。
既然都成了一家人,相互尊重和理解,不是最应该做到的事情吗?”
吕玲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陈兄所言甚是,我受教了。”
“当然了。我之所以会对她们这么好,也是有一些我自己的原因。”
陈孟叹了口气:“因为我的缘故,她们平日里很是辛苦,我觉得我也有责任和义务好好照顾她们。”
“辛苦?”吕玲绮不解,“陈兄这样的名士,家宅之中不应该请不起仆人的吧?她们哪里会辛苦?”
“呃……反正大家都是男人,我也就不瞒魏兄了。”
陈孟压低声音:“我所说的辛苦,指的是房事方面。
你想想,我尽兴一次,她们就得歇上好几天,这难道不算是辛苦?”
吕玲绮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腾”的一下胀红。
她下意识地想给这个家伙一个耳光,但想起自己的身份是男人,又一次冷静下来。
再之后,两人聊的话题就比较广泛了。
当然,陈孟选的全都是自己的专业领域,比如种田,比如养猪,比如医术。
有精通级的知识打底,陈孟聊起这些东西来,简直如数家珍。
吕玲绮酒量比陈孟强得多,喝到后面,她除了脸色有点红,别的都还好。
陈孟却已经喝得开始大包大揽了,一边许诺,一边搂着她的肩膀:
“魏兄回去的时候,我给你搞点香菇和鸡精。如果吃得好,记得给我写信,我再派人给你送。
今天晚上也别住义父这里了,跟我回去,我给你做几道好菜,咱们接着喝!喝完了就住我屋里,你的三位嫂嫂正在休养身体……”
远处,张辽等人看着被陈孟死死搂着肩膀,想挣脱都挣脱不开的吕玲绮,汗都要下来了。
他们几次想要制止,但都被吕玲绮以眼神制止。
终于,刘备以不胜酒力为由,提前结束了宴席,张辽等人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刘备安排人将吕布一方的来访者送到了各自的住处,自己则是留下了陈孟。
“义,嗝~~~,义父,你留我干啥呀,我还得继续跟那魏奇喝酒呢。”陈孟有些不满,“我感觉他马上就要多了。”
刘备看着他,思考了许久:“玄空,你是真的没看出来?”
“看出来什么?”
陈孟见他表情有些严肃,顿时坐正了身子:“我欲与那魏奇搞好关系,以期日后拉拢他作为我军内应,有何不妥?”
“啊?”
老刘有点懵圈:“既如此,你为何还要写情诗给她?还将诗命名为《赠玲绮》?这不是……”
“不是,您先等会儿,您先别往下说了!”陈孟瞪大眼睛,“我念这首诗的时候,声音可低了,您是怎么听见的?”
“你当我长这么大的耳朵,是摆设吗?”
刘备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我自幼听觉异于常人,你当时离得虽然远,但我还是听见了一些的。
来,说说你都跟那吕,跟那魏奇聊什么了?”
跟老刘,陈孟自然不会隐瞒什么,而且他也没有完全喝大,对刚刚的事情记得还算清楚。
便把先前他和魏奇所有的谈话内容复述了一遍。
等他说完,老刘已经目瞪口呆。
“怎么样义父,我挺深谋远虑的吧?”陈孟一脸自得,“经此一事,魏奇就算成了我的好友,如果咱们以后真的与吕布敌对,我又拉拢到了他,那对咱们的帮助,可就太大了!”
刘备脸上的胡子抖了抖,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长长一叹:
“你阿父跟我说,与你相处的时候,要时刻备着一根小棍,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笑言。”
“这话什么意思?”
“你洗洗睡吧,我要和子敬去你阿父那里,与他商议一些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