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肠子,端来放了盐和花椒粉的猪血,用漏斗小心的灌在了肠子里,每一小结都用草绳捆好,放在罐子里递给了春兰。
“小火慢煮,多煮一会。”
然后刘星让典韦在院中架起一个煤炉,开始炒制火锅底料。
先是葱,姜,蒜爆锅,又用花椒,香叶和自己带来的辣椒炒香,最后倒入羊油,一股浓郁的香气飘荡在小院中。
看火候差不多了,刘星倒入一直在后厨里煮着的羊骨汤:“成了,今晚咱们就吃这个火锅。”
典韦闻着传来的香气:“大哥,这火锅怎么吃?难道直接喝汤?”
刘星叫来春兰:“去把后厨的羊肉切片端上来,再切些猪肝,猪心,什么的。”
又看向张飞:“翼德,麻烦你去后厨帮手,把猪头敲开,猪脑装上两碟过来,咱们今日吃个不一样的。”
随着后厨的忙碌,一盘盘切好的各种肉食端了上来,被刘星一一下入锅中。
等了一会,把锅里的肉捞在自己调好的蒜碟里:“来吧,尝尝咱这火锅如何!”
张飞,典韦有样学样的吃了起来,那叫一吃一个不吱声。
连吃了两盘肉,张飞有些遗憾的开口说道:“这火锅的确是美味,就是没桌子,要是有个桌子喝上几杯就完美了。”
典韦鄙夷的看了眼张飞,自顾自跑去搬了两个凳子,一个放在刘星跟前,一个放在自己跟前,蹲下来:“这不就有桌子了。”
张飞眼前一亮,也去搬了个凳子过来,伸出大拇指:“老典,有你的,下次再摸我我不打你了。”
一边拍着骄阳上的泥封,一边瞪眼:“黑炭头,你没完了是吧,谁爱摸你让谁摸去,少诬赖老子。”
眼瞅着两人又要放对,刘星以手抚额,无奈的说道:“你俩可真是冤家,就不能安生的吃顿饭了是吧。”
张飞赶忙陪笑:“其实老典人还挺好的,俺们这叫不打不相识,对,不打不相识。”
“老张这话俺爱听,不过说起来论打架俺还没遇到过对手呢,老张你算一个。”
刘星都气笑了:“你们俩啊,哪是不打不相识啊,分明是床头打架床尾和。”
张飞:“......”
典韦:“......”
后厨的血肠,红烧排骨,鸡蛋煎豆腐,红烧肉等菜肴一样样送上了旁边的桌子。
刘星起身:“走吧,上桌喝酒,别跟这蹲着了,总得让护卫和女眷们也尝尝这火锅吧。”
张飞和典韦一脸不舍的来到桌上,时不时瞅一眼那在煤炉上咕嘟着的铁锅。
端起酒碗:“来,翼德,典韦,先干了这碗,咱们尝尝这杀猪菜。”
一碗酒喝进肚子,品尝着血肠那独特的口感,张飞感慨:“鹏举,你这脑子到底是咋长的,这猪身上的零碎都被你吃出花儿来了,俺老张杀了这么多年的猪,从来没想过这装屎的肠子能这么好吃。”
典韦脸一黑:“姓张的,咱能不能好好吃酒了,什么屎啊尿啊的,咱能不提这个不。”
刘星在一旁似有所指的说道:“翼德,这装屎的肠子你能当成美味吃下去,可是装过屎的碗你肯再用吗?”
“那自然是不用的,哪怕洗过也不想用。”张飞毫不犹豫的答道。
“呵呵,这就是虚伪的表现,其实碗洗干净了又有什么不同呢?”
张飞低头若有所思。
刘星继续道:“我这一路行来,见过太多虚伪和伪善之人,就像那官府,一边打着清廉为官的旗号,一边搜刮着民脂民膏,这种人多了,百姓的日子可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