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寨子抓不住人,要逃走的话也不难吧。”司门丑质疑道。
“我们就埋伏在桑树岗周围的高地上。只要过了桑树岗,无论他有没有抵达祖泽,我保证他有去无回。”
司门丑听完,踱着步想了一会,感觉周人的计划可行性挺高的。
他抚掌笑道:“好,千夫长的计划我会如实通报给大巫祝的。希望这次我们合作顺利,我是再也不想看到那小子得意的嘴脸了。”
两方人商议了一些初步的细节后,司门丑正要转身离开。
周师千夫长身旁,一位甲士双手稳稳托着一柄青铜短剑,步履稳重地走向前,将宝剑恭敬地呈至司门丑的面前。他郑重地说道:
“千夫长特命我来,以此剑作为初次见面的礼物赠予你。切勿轻视此剑,西土友邦的首领才有获得此剑的资格,千夫长认为你这样人必将登临邦伯之位。”
司门丑单手抓起短剑,仔细看了看:短剑的青铜表面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那光芒时隐时现,犹如星辰闪烁在夜空之中。
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金色的光芒随着剑身的曲线流动,犹如一条金色的溪流,在静谧的夜晚中显得格外醒目。
“好、好,千夫长一看就是会办事的人,以后在周行中的位置绝对不会低,将来位列三公也不是不可能哇。
待这里事成之后,我必会代替大巫祝亲自去镐京感谢周伯的大恩。”司门丑喜笑颜开地说道。
送剑的周人又低声补充了一句:“等你登临邦伯之位,千夫长还会送一辆新战车作为贺礼。”
“好好好,一言为定。以后千夫长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昜国永远都是周人的最好盟邦。”
看着司门丑喜滋滋的身影消失在月光下的城门内,有人担忧地问道:“千夫长,把戎人的驻地泄露给昜国人,万一昜国人提前动身去打戎人怎么办?”
“重财好物的人,他有出征与戎人血战的胆量吗。倘若他选择把这个消息告诉昜伯,昜伯如果再胜一次戎人,岂不是白白增加了昜伯的威望,他有那个肚量吗?”
年轻的千夫长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阴柔冷酷的脸。
他的面容宛如冰封的湖面,平静却带着凛冽的寒意。眼眸深邃如寒潭,闪烁着冷酷而遥远的光芒,鼻梁高挺,线条分明,为脸上的长伤疤增添了几分凌厉之美。
手中的面具击打在昜国大巫祝留下的青铜铙上,发出的声音在中宵的秋夜中格外刺耳。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弧度,但其中的笑意却没有一丝温度,像是被冰雪覆盖的湖面,平静而冷漠:
“再说,昜国人和戎人打得你死我活不是更好吗。”
翌日的易水边,依然是在小土山边进行有针对性的对抗训练之后,弓舟和易峟带着提前准备的工具和大批族人准备跨过易水到对岸去。
刚开始,大伙听说要去狩猎老虎还是心存畏惧的。后来,弓舟解释说自己已经提前做好准备了,而且他和邦伯会走在最前面。
邦伯还说第一箭射中的人会得到贝币一朋的赏赐,这下彻底点燃了族人的热情。
人多势众的时候,冒险的刺激心理会战胜了对猛兽的恐惧。族人们携带着武器,聚到邦伯身边,人人表示要拿下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