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云尚仁摇摇头:“是一个都没有。”
游焕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当然不会认为“一个都没有”是没有决斗者被控制的意思,狂王不可能是第一个,在它之前肯定有成功控制住了人间决斗者的精灵。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既是决斗者协会会长又是决斗王的云尚仁下达的命令没有丝毫建树,一个都没找着。
这些完美隐藏在人间界的决斗者就像是定时炸弹一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再次给这个世界带来重创。
明白了事情严重性的游焕文直截了当的问道:“那我能做什么?”
他觉得现在谈论的事对他一介十六岁美少年而言有点超纲了。
他可除了打牌就什么都不会了。
难道这种找人的事情还能靠决斗者的惊世力量来解决吗?
“你参加超越杯了,对吗?”云尚仁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游焕文不明所以。
“是啊,怎么了?”
“那……”云尚仁抬起头,目光直直的看向游焕文。
“赢到最后吧。”
他看着神色顷刻间就被惊讶所充斥的少年,微微一笑,再次肯定的开口道。
“赢到最后吧。”
啊?
游焕文张了张嘴巴,一瞬间有很多想说的话,最终还是只问道。
“这就是您想让我做的事?”
“是的。”云尚仁没有一丝犹豫的道:“这是只能拜托你做的事。”
好直好快的球。
游焕文感觉自己快被一个男的钓成翘嘴了。
云尚仁没有在卖关子,说道:“准确的说,我是希望你能够在赢到最后的同时,在决斗中尽量的使用狂王。”
狂王?怎么又扯上它了?
游焕文皱起眉头,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微微睁大了眼睛。
“您是想让我靠狂王把他们钓出来?”
云尚仁点点头:“没错,它们也有组织,也就是那个巴利安。”
“只要你在超越杯中一直赢下去,你的知名度就会不断增加,越来越多的聚光灯也会打向你那,直到传到那些凶暴精灵耳中。”
“最好的情况是,你一直赢到最后,成为仅有八位的超越者之一,如此一来,它们没道理不会来主动接触你这个地位极高的‘同党’。”
游焕文明白云尚仁的意思了。
那些凶暴精灵又不知道狂王失败了,自己在它们面前就是狂王的一个容器,超越杯又是一个很好的曝光的舞台,它们很容易就能看到同组织的同事越爬越高,确实有可能会主动过来接触。
但这是最理想的情况,寄希望于它们内部没有交流的手段,这一切才有可能成立。
云尚仁不说游焕文也知道云尚仁这是在赌,赌他这条线正好能钓上个大的。
毕竟又没什么成本,只是说一声的事,对吧?他肯定没有放弃过从其它渠道排查出凶暴精灵的。
对云尚仁的这种行为,游焕文只能说——
你他娘的还真可能赌对了。
游焕文还有一个云尚仁不知道的优势,那就是狂王已经他娘的光堕了。
现在基本就是任他差遣,他能问出来的都已经问过狂王了。
关于侵入人间界方面,狂王是这么说的……
它们确实没有内部交流的手段,甚至它们都认不全自己的同伴。
理由是它们不需要这种手段,因为巴利安们赐予的编号卡会自己指引它们相遇。
这个游焕文能理解。
就像替身使者会吸引替身使者一样,编号卡也会吸引编号卡。
而侵入人间界的精灵,全是被获赐编号卡的强大决斗者。
它们被混沌庇护,得以维持足够神智潜入人间,在必要时还能够短暂爆发出自己的全部力量。
巴利安给它们的命令就是潜入人间,等待时机,时机一到自会有人来通知它们择日起兵。
巴利安还说你们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相互抢抢编号卡来玩啊。
狂王说起这个的时候痛斥巴利安不安好心,他们就是故意把精灵们送到人间界来养蛊的。
编号卡蕴含着强大的力量,而它们这些精灵在被获赐编号卡的那一瞬间,就被告知了自己的编号卡是可以被其它编号卡持有者夺走的。
为了力量,这些本就心术不正的精灵真的可以对同伴下手。
狂王自己之前就这么想过,但它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到赛场就先被刚找到的跑鞋给干了。
如果只是这样还可以说巴利安们是无心之举的话,那他们接下来的举动就说明了他们真的是有养蛊的意思。
狂王出发之前,龙神就对它说巴利安的老爷们发话了,你比较强,待遇有点不同。
狂王当然激动的问是什么待遇啊?
龙神说狂王你出名啦,好几个同事都知道你长什么样,拿的还是编号80,你怕是一露面就会被同事盯上啊。
狂王:“……”
它当时虽然生气,但还有对未来的希望,它必须思考这是不是它此生绝无仅有拿到多张编号卡的机会。
你们这些名字的不敢报上来的宵小来就来吧,都是主动给爷送编号卡的货。
然后它就被跑鞋干碎了,现在要喊跑鞋老爷。
所以云尚仁还真就赌对了,他虽然没有编号卡,做不到吸引编号卡持有者,但他一出名,狂王一露面,还真有可能钓到想抢狂王编号卡的精灵。
娘希匹的,云尚任你的运气也不差啊,居然刚好能遇到我这么优秀的执行者。
“您的意思我懂了。”游焕文点头道。
“莪会尽力协助这个计划的。”
云尚仁欣慰的笑了笑,道:“那……”
“但是。”游焕文打断了云尚仁的话:“关于这个计划,我自己也还有点想法。”
“可以说说吗?”游焕文道。
云尚仁眉毛一挑,饶有兴趣。
“说说看。”
游焕文轻轻呼了口气,目光直直的与云尚仁对视:“既然我的地位越高越好的话……”
“那么我成为决斗王,不才是最好的情况吗?”
云尚仁微微一愣。
好一会儿后,他才低声笑了出来。
“好啊。”
他的嘴角上扬。
“做的到的话,就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