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本身就不是什么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他的世界不是黑与白的分明，而是充满了灰色的阴影。良面对那些敢于威胁他的人，他从不手软，更不会给予任何复仇的希望。

那人虽然在最后时刻发出了恶毒的诅咒，但在良看来，这不过是弱者无力的挣扎。更何况，那人并非什么善人，他的手上沾染了不少无辜者的血。

对于这样的恶人，良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怜悯。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伤害，他不会愚蠢到给这些心怀恶意的人留下复仇的可能。

指望那些欺软怕硬的地痞流氓能洗心革面，无异于指望那些贪婪的老爷们良心发现，减免一些田税。

这两者都是奢望。

杀了就杀了，在这个没有目击者的荒郊野外，没有人看见的罪行就如同未曾发生。

况且，良的家族在扬州府里也有人脉，他们自然会在背后护短。

至于这些地痞，如果他们真的有勇气去衙门告状，在他们有机会控告良之前，自己身上的斑斑劣迹就会先被揭露出来，让他们陷入更加绝望的境地。

在良刺入老三心口的同时，老大终于按耐不住了，他的恐惧达到了顶点，疯狂地求饶，声音中充满了颤抖和绝望，“好汉...求求你，放过我吧！“

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嚣张。

而垫底的老二，在愤怒和恐慌中挣扎怒吼着，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小道上回荡。

“老三！老三！.....你这个凶手！“

挣扎虽然猛烈，但在良那稳如泰山的力量面前，老二的反抗显得如此无力。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声怒吼，都是徒劳。

护卫在一旁目睹了这一切，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看到良下手如此果断，那股子狠辣和决绝让他心中不禁震惊。

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被良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给塞了回去，话语卡在喉咙里。

老三没了动静，周遭的空气似乎也随之凝固。

良缓慢而沉稳地拔出刀，刀锋上沾染的血迹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目光扫过剩下的两人，眼中已经有了决断。

“起来吧。“

良静静地看着，等待着。

待老大颤抖着站起来，还未能完全站稳，良的身形突然一动，快如闪电。

长刀在一瞬间刺入了老二的胸口，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这一刀，是为了解决那些仅凭意气用事的莽夫。这类人缺乏理智，难以驾驭，自然也就难以利用。

杀老三，并非出于个人恩怨，而是作为一种威慑，一种无情的宣告。老三的死，只是一个不幸的巧合，一个向其他盗匪的警示。

长刀刺穿老三胸口，动作迅速而致命。

拔出刀后，良一甩刀身上的血迹，那一串血珠在阳光的折射下划出一道短暂的弧线，随后消散在空中。

刀锋再次架在跪在地上求饶的老大颈上，冷冽的刀身映出了老大绝望的面容。

“说。”良的声音简洁而冰冷，如同冬日里的寒风，没有一丝温度。

老大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此刻已经彻底崩溃，他知道自己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在良那冷冽的目光下，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被看透了。

他开始一股脑地讲述自己最近所做的恶事，希望能以此换取一线生机。

“昨天在城外抢了别人的钱。”

“前天调戏了隔壁的寡妇。”

......

然而，这些琐碎的罪行在良心中并没有引起任何波澜，它们不过是地痞流氓的日常，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

良眉头微蹙，这些信息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价值。他需要的是扬州的势力分布，是那些能够线索。

“你身后就没有什么团伙？”良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有些不耐烦。

“有...有的。”老大结结巴巴地回答，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城内只有一股势力，不知道是谁把控的，城外大大小小的数不清...我只知道这些.....”

良听着地痞老大的话，眉头微微一挑，随即又沉了下来。

这些信息对他来说太过模糊，没有任何实际价值。

原本期望能从地痞老大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能够帮助他了解城内外势力分布的情报，但现在看来，提供的这些消息，对他而言都是些无用的消息。

良随即失去了继续追问的兴致。他心中不禁自嘲，自己怎么会指望从大街上随便引诱到的地痞流氓口中，就能得知城内外的详尽消息。

这种想法未免太过天真。

良站起身来，目光冷冽地扫过跪在地上的老大。

从这里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他需要另寻途径，去挖掘那些隐藏在暗流之下的秘密。

手中的长刀如同完成了使命，随着良心意的转变，被提在手上。

他没有犹豫，转身离开，步伐从容，随手将刀插在了地上，仿佛在宣告着一场戏码的开始结。

“动手。”

良经过护卫时，低声下达了命令。

护卫在听到命令后，虽然只是瞬间的犹豫，但很快就明白了良的意图。

地痞老大目睹胸前的刀，望着眼前的背影，他的表情从不敢相信的惊愕转为恐惧和愤怒。

他本以为自己能够劫后余生，却没想到命运的残酷如此突然降临。

他的脸上写满了错愕，那是一种对生命无常的深刻领悟。

在最后一刻，地痞老大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出什么，但最终只有诅咒的话语从他嘴中挤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良的憎恨和对命运的不甘，但这些诅咒在良听来，不过是无力的回响。

护卫提着长刀，猛地刺入地痞老大的胸膛，一刀致命。

在确认没了动静之后，他没有停歇，再次挥刀，刺入地上三人的脖子，这是为了防止有人装死，确保没有后患。

随后，护卫甩去刀上的血迹，那一串血珠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线，然后无声地坠落在地。

良听着身后的动静，每一个声响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护卫已经做出了选择，完成了自己的选择。

良背着身，没有去看那血腥的场面，但他的心中却异常清晰。这是必要的手段，是为了保护自己，免得他的消息被透露了出去。

若是护卫没有动手，良亲自解决地痞。

他绝不会对护卫下手，护卫与那些地痞流氓有着本质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