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无名似乎看出了汪老帮主的为难,将手里的酒葫芦递了过去,笑道:“汪老帮主可是我们的朋友,怎么知道我们身份了就不拿我们当朋友了?”
看着面前的绿草酒,汪老帮主心里也是明了,接过酒葫芦笑了笑说到:“倒是老朽多心了,诸位还请不要怪罪。”
说罢将那酒葫芦打开,狠狠的喝了一口。
……
兵头子一路跑进了雪月城,也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甲胄上遍布积雪,整个人却是激动地很,一边跑一边喊着“雪月王回来了”,惹得无数的人都侧目观望,更有许多好事者,朝着城外奔去,为得就是看看那天下第五的雪月王。
随着他的这一喊,整个雪月城都沸腾了起来,一些消息灵通的人也都向不少消息贩子转告,只是短短的一点时辰,天下人也都是一惊,这天下第五雪月王居然再次回来了,消失了九年时间,本以为早就身死道消,没想到如今回到了雪月城。
观雪阁九楼,作画老者笔下的画卷又一次被毁,深深地叹了口气,看着外面的大雪,悲愤道:“苍天不公啊,那老匹夫为何还会活在世上?”
一旁的年轻公子也是叹了口气,看向了雪月王府的位置,轻声道:“这一次我们二人是被我那堂哥给骗了啊,温执生,笑三笑这两个十大高手聚在一起,就算是齐柏青也要退避一分,雪月王府怕是要重新在世间露面了。”
老者瘫坐在地上,沮丧至极,时而疯癫,时而痴笑,将那一幅幅画作皆是毁去,待最后一幅画被毁后,老人整个人都如同变了一般,身上的气势不断地攀升,一路到了那超凡之巅才停下,看着外面的大雪天,笑道:“老夫也该动身了,那老匹夫当初杀了我儿,今日哪怕是死也要他偿命!”
说罢便一步迈出,从这观雪阁九楼飞出,直奔雪月城外而去,年轻公子看着离开的老人,最角微微一扬,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去给初月姐报个信,我那便宜姐夫回来了,然后去帝都洛阳,让家里准备放了那侄女吧,不然新帝位置怕也是不保了。”
……
城主府位居雪月城的最北边,自打雪月王消失后,城主府的实力一天比一天大,原本是走过场的城主府,这些年下来已经是只手遮天,没少私下编排雪月王妃,甚至让不少士子名流写了《雪寡歌》,在这小小的雪月城四下传唱,还传到了帝都洛阳,深受新帝赵越的喜爱,更是对雪月城城主张放歌大肆的赞赏,若不是雪月王妃一直拦着,温执生早就将他给祭了天。
但此刻这位城主确实笑不出来了,雪月王回来了,这雪月城就得换主人了,新帝赵越绝对不可能为了一个城主得罪一个天下第五,他们赵家的天下还需要这等人物来帮忙。
得知草剑门少门主派人袭杀雪月王,这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能解决的,若是处理不好他张放歌的脑袋也要搬家。
正屋之中,张放歌最前边的椅子上,身旁还放着一尊白玉观音像,足足有一人高,通体皆是白玉雕琢而成,细看之下这白玉观音并不是那佛门观音菩萨,面容反倒和另一旁坐着的少女有八九分相似,这白玉观音像只是用了佛门观音菩萨的姿态,一手托举,一手静放,周身披着一件白色衣衫,玉口微微张开,若是除去衣衫,怕是另一番景色。
张放歌目光阴厉的看着少女和另外一青年,大手狠狠的抓着椅子扶手,似有捏碎之势,“怎么办?如今雪月王回来,街上的那《雪寡歌》也会被知晓,到时候我们怕是都跑不了,而且他让我一炷香带着麟儿的头颅去见,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一旁坐着的少女叹了口气,缓缓起身走到张放歌的身旁,玉手在他的脸颊上摸过,然后顺势做到了他的怀里,笑道:“爹爹还怕他不成?怎么说你也是一城之主,他雪月王在厉害也不过是个没实权的藩王而已,若是敢动爹爹一根手指,就是打了皇上的脸,这里面的权重想必他也知晓,而且大哥在洛阳也是有些职位的,最近不是说和太平公主走的近吗,想必以后怕是要称呼一声驸马爷了。”
被唤作麟儿的青年正是草剑帮的少帮主李麟,此刻衣袖中双拳紧握,但却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看到,而那少女便是与他定了婚约的张琳儿,二人的名字近乎相同,也是因为在城中时长走动才相识,城主张放歌虽然在明面上是个正直之人,但背地里可没少做一些令人发指的事情。
那尊白玉观音像就是照着张琳儿的样子雕刻的,父女二人之间的那些破事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每次他来城主府便是被强迫站在一旁,看着这荒诞的父女二人行那鱼水之欢,若不是为了草剑帮的发展,他李麟这辈子都不会和城主府有联系。
常人眼中自己是那未来的城主女婿,可他却是一清二楚,这城主女婿就是个幌子,只是这父女二人用来掩盖那不轨之事用的,但自己却不得不答应下来,抬头偷偷看了一眼,此刻那椅子之上的父女二人,衣衫早就半退,张琳儿口中更是传出一阵阵让人羞红脸的呻吟,张放歌一手搭在怀中女儿的玉兔之上,一手在另一边的白玉观音像上滑动,皆是沉浸在了色欲之中。
似乎对于雪月王回来的事情早就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