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们被在周边戒备的护卫抓住。
在护卫的押送下,几人来到了三军前。
朱亨嘉看了看,向台下众人问道:“诸位,三鼓不至,该当如何啊?”
站在四周的侍卫们,齐声高喊:“依律当斩。”
队列中的士卒则面面相觑,静若寒蝉。
朱亨嘉再次大声喊道:“你们呢,士卒,说当该如何?”
队列中才出现了零零散散的回答。过了良久,声音才整齐起来。
当斩,当斩,当斩,声浪一次高过一次。随着朱亨嘉的一声令下。
阵前,随着护卫的手起刀落,七颗人头滚落在地。鲜红的血流从脖口喷涌而去,顺着沙土流向了队伍。
朱亨嘉强忍着恶心,站在台上静静地看着几具无头尸体。不久,队列前排百户、总旗的靴子都被鲜血浸湿了。
几个心理素质差的,当场晕倒在地。朱亨嘉看了一眼,示意护卫将其拖走。
他们不知道的是,今天所有人表现都会被四周的护卫记录,转承朱亨嘉。
这次演武,不少人的命运将就此改变。大量军队中的人才将被发掘,愚者将被淘汰。
看着众人的反应,朱亨嘉大喊道:“现在全部给我滚回去,装戴整齐,拿好武器再回来。你们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快、快、快。”
队列中顿时炸开了锅,士卒们争先恐后地向营房跑去。
众人离开后,朱亨嘉挥手召来了一群护卫,吩咐道:“去买七口上好的棺材,运到演武场上来。”
这次,众人都十分及时。一刻钟还没到,众人都已穿戴整齐,拿好了武器。
一时间,演武场上战旗林立,长枪如林。
一个时辰后,七口上好的棺材被运来了。
朱亨嘉将七人安葬在演武场旁。接着命令百户、总旗按以往一样训练。
一番巡视下来,朱亨嘉发现其中母妃曹氏的两个兄弟曹成和曹源手里还是有点东西的。
他们手中两百户所的士卒训练得像模像样,能做到命行禁止。
其他三个百户所则就惨不忍睹了,如同一盘散沙一般。
夜里,朱亨嘉正吃着饭。李梦馨捧着碗,小心翼翼地问道:“夫君,今日何必大动肝火,斩杀数名士卒”
朱亨嘉看了李梦馨一眼,放下碗筷,叉开了话题说道:“你兄长、阿弟什么时候过来啊?”
李梦馨识趣得没有继续问下去,说道:“我父亲正在南宁府任知县,兄长和阿弟还要过段时间才能收到信赶来。”
军营中,一顶军帐灯火通明。几个白天晕倒的小旗、总旗聚在一块喝酒吐槽。
为首的总旗打起退堂鼓道:“诸位,还是跟我一块离开吧。世子爷看样子,是真要整顿军队。”
其他几人想了想没有说话,毕竟自己不像总旗一样有家业可以继承。只能喝喝闷酒,发泄发泄心中的不满。
士卒大部分也没有睡着。聚在一起讨论着白天发生的事。
大多数人认为几个迟到的小旗、士卒罪有应得,而且世子并没有让他们曝尸荒野而是给予厚葬。
几个百户也没有闲着。他们集体来到了曹成家中吃饭。
想在饭席中,打探下他人对白天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