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出了几条街,曹操催促了好几次,王弋都没有醒来。
曹操有些疑惑,他可是见识过王弋的酒量,别说两小坛,就是两大坛也不会醉成这样。
直到甄道拍了拍王弋轻声说:“姐夫,可以了。”
王弋这才一跃而起,脱掉自己外衣擦了擦脸上的污秽,将外衣塞到车底,顺手从里面抽出两把长刀丢给曹操和曹纯。
两人接过长刀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王弋这是什么意思。
王弋一边组装长弓一边说:“我是被陛下大赦天下放出来的。所谓恩威并施,袁家的恩还不够,威还未显。准备吧,杀手应该快要来了。”
王弋将甄道送回了甄姜的住处,甄道对此非常不爽,这将是她扬名的一战,王弋居然不让她参加!
王弋当然不能让甄道参加,她还只是个孩子,应该有个完美的童年,而不是和自己一样勾心斗角,双手沾满鲜血。
甄道确实是被留在府中了,因为她害怕甄姜,甄家这一代的人上到甄俨,下到还在喝奶的甄宓都怕甄姜,简直是血脉压制。
不过甄道下车了甄姜却上来了,王弋没有阻拦,因为甄姜把匕首顶在自己脖子上说:“和你一起死,还是我现在死在你面前。”
王弋也没辙了,脱掉衬衣将最里面穿着的一件背心模样的衣服套在甄姜身上。
这是他保命道具之一,一套简易的锁子甲。王弋可是很怕死的,让人做了一套类似防防弹背心样式的锁子甲穿在最里面。
甄姜有些害羞,不时偷瞄着王弋赤裸的上身,任由王弋摆布,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马车驶出洛阳,还没走出五里,道路两边就窜出数十人,直奔王弋的车架。
典韦见状哈哈一笑,舞动双戟迎了上去。犹如旋风过境,双戟可及之处寸草不生。
但是典韦只有一个人,对方总会找到漏洞。
一个刺客刚掀开马车帘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就被一箭爆头。
曹纯身形一闪冲出马车,挥刀和刺客战作一团。
一个刺客见有人出来,一个力劈华山打算砍死再说。
曹纯举刀格挡,只感觉到些许阻拦,便将那个刺客连人带刀斩成两截。
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手中长刀,曹纯忽然咧嘴一笑,有这等宝刀还怕个球,贼子受死吧!
曹操在车窗里看到刚才的情景,拔出手中长刀赞叹:“果然是好刀,送我如何?”
“能活过今天,送你十柄。”王弋头也没回,这东西都是工匠做出来的淘汰品,虽然足够锋利,但不符合王弋的需求,他想让射声营装备苗刀一类的长刀,而不是这种刀身只有一米左右的刀。
曹操闻言却不淡定了,惊呼:“这种宝刀你能量产?”
王弋没有理他,射声营旁边有条河,是洛水的支流,水流还算不错。他准备搞一个水力锻造房出来,这样说不定在黄巾之乱前还能做出几套步人甲。
杀戮还在继续,这些人明显是死士,即便见到强如典韦的人也毫不畏惧。
王弋现在用的弓不是原先那个,所以也不担心自己力竭的问题,他已经射出半壶箭矢了。
“典韦!我快没箭了!别玩儿了!”王弋有些担忧的冲典韦大喊。他当然不会没箭,身边还放着两壶呢。只是曹纯毕竟是个孩子,已经开始体力不支了,他需要将注意力吸引过来。
典韦哪知道这些,他是真以为王弋要没箭了。这个主公对他相当不错,饭管饱不说,每天还有两斤肉,这种日子是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他肯定不能让自己的饭票死了。
于是典韦怒了,王弋也见识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战力到底有多恐怖。
典韦看了一眼人最多的地方,猛然跳起足有两三米,重重落下,直接将几人震飞,王弋甚至感觉大地都跟着一颤。
然而这还没完,发疯的典韦舞动双戟,几乎是沾到就死,碰到就亡。
夸张到王弋亲眼看见典韦一戟将三个人打断了,是的,就是活生生的打成两截,不是砍成两截。
典韦眼前的人越来越少,没人愿意和他作对手,纷纷将目标转成马车。
那么问题来了,典韦面前人杀完了,他就会去找刺客,而不是待在原地发愣。
刺客们又不想和典韦交手,只能围着马车绕圈圈。
有趣的一幕就这样出现,典韦追着一群刺客绕着马车转圈跑,追上之后就砍死两个。王弋在车窗里一箭一箭将典韦没追上的刺客一一射死。
终于有个刺客忍不住了,对着王弋大骂:“你他妈不是说要没箭了吗?怎么还……”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王弋送去了往生,曹操在车中翻白眼,说没箭就没箭啊,都是些什么脑子。
在典韦追上最后一个刺客将他一分为二之后,远处响起了一阵马蹄声。
王弋没有任何犹豫,将长弓往曹操怀里一塞,自己拿出外套往脸上一蒙,拉过甄姜搂在怀里靠着车厢装死。
来的人是中尉袁滂,他还带了两百禁军。他以为自己已经来的很快了,但还是没想到刺客已经死完了。
看着浑身是血,双戟上还挂着身体零部件的典韦,袁滂也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曹操黑着一张脸下车行礼:“袁中尉,你来的似乎晚一些吧。要不是我曹某人箭术好以及这位护卫武艺高强,你可能就要将我拼起来了。”
曹纯在一旁低头撇嘴,心道大兄你真的不嫌羞臊。这里边除了甄姜一位女子以外就你没动手,还箭术好?
袁滂眼中精光一闪,来到马车边说:“曹议郎好武艺,不知王校尉如何?”
说着袁滂就要掀开车帘。
曹操脚下一动,挡住他说:“尚未醒酒。”
“当真如此?”
“袁中尉不信我?”
“我还是看看吧。”
“多有不便。”
“有什么不便的,我也是担心王校尉的安全。”
袁滂说罢,一把挑开车帘,结果目瞪口呆。
一位衣着华丽的少女躺在王弋怀中,看着袁滂眉间蕴含薄怒轻喝:“你是何人!”
袁滂有些尴尬,这种事被撞破了终究不太好,于是赶忙放下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