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按按手掌,两人略显尴尬坐下。
做父母的,总是希冀孩子安康,荣华富贵都只是附带。
张清几人相似一笑。
生而天仙的孩子,有岂能只是平平凡凡。
他日声名闻天地,万仙独颂我诗吟!
秦毕方笑道:“孩子记事后,可至我处,学问请教。”
妇人一听,抱着孩子,拉住汉子,跪在地上,先对张清子牙几人拜首,又对白面秀才叩头。
以亲代子,拜的是续命之恩,叩的是师徒之情。
妇人毕竟女子,要比汉子心细,明眼很多。
孩子就是再好天赋,没有一份天降机缘,终究是走不高的。
水向低处流,人往高处走。
平安是福,可若稳当之余,能够攒下一份偌大富贵,哪个不愿?
生在贫苦之家,再大希冀与期望,有时只是泡影。
眼前几位,哪个平凡?哪个庸人?
就是孩子心性的胡鹿丫头,心思纯粹,灵动聪颖,一颦一笑,动人心魄,便是宫里妃子,也未尝比得!
年迈古稀的子牙公,她虽然看不出过人之处,作为女子六感,老人包藏宇宙,吞吐天地之志,神鬼莫侵。
秦秀才同村,更是对门,一副长案,一座摊位,闻卦卜算,天地星辰,佛若都在那双清澈眼眸之内,要说这样人,被村里某些人,说成骗子江湖,她打死不信。
更不要说,看着平凡的张姓老爷,其他人甘愿围在他身边。
“多谢秦先生抬爱收徒,曹家上下叩头九拜!”
醉薰薰汉子这时才反应过来。
忙跟着妇人趴在地上,感激涕零,泣不成声。
胡鹿将叔叔婶子扶起,突然笑问:“仙师,这是不是小师弟了!”
张清默默点头。
他与秦毕方几乎同时抬头,看向天空,说出三个字眼。
“感谢天!”
西昆仑之上,陆压道人打坐须弥,似有感应,睁开双眼,看向极远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头子我到成外人了!”
子牙笑了笑。
“哪有哪有,没有子牙爷爷,我们可找不到这里。”
胡鹿走到子牙跟前,捏腰捶背。
“就是就是,日后这孩子若不孝敬子牙公,我夫妻俩第一不愿意。”
妇人说道。
“好,老头子我等那一天。”
子牙开怀笑道。
秦毕方看着子牙,突然说了句。
“太公拉车八百步,大周共主八百年,麒麟衔玉百顿首,天地诸神皆退让!”
子牙茫然,众人茫然,即便张清,亦是一知半解,不能全懂其意!
再次看向身旁秦毕方,这位三师弟,演算天机,推敲之功,当真深不见底。
“今日既收了弟子,见面礼总是要有!”
白面秀才掏出两枚玩意儿,一枚递给胡鹿,一枚递给曹家汉子。
张清作为大师伯,亦是掏了件玉器传给孩子,不算珍贵,却是真情。
天下无不散筵席。
离了村子,子牙与张清暂时告别,按照计划,子牙尚需安排周当,以免三日后会面九尾狐出现意外。
深夜。
胡鹿休息后,张清重新返回村落。
白日时分,秦毕方的那句“师兄,随时可来”,可不单单只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