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既定计划,赵家修士分成由赵宗汨,赵宗明两个练气修士带队,两股前后进攻那山间佛寺。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那外围的力士轻而易举的便被除去。
但是当正面的赵家军士攻破那正面围墙,却发现佛寺中,空无一人,就连那股从后山进攻的军士也消失不见。
赵宗汨掐了诀,散出重重雾气,那雾气仿佛有灵性一般分成许多股,分别撞开每个角落。
突然,赵宗汨感应到什么,将那雾气幻化成一个巨大的拳头,朝那大殿地板砸去。
赵弘殷的视角跟随着那地上大洞看去,只见那地下巨大的空间中,到处都是赵家修士的干尸,那赵宗明族老被长长的铁索吊起,正被五个练气血气修士汲取血气。
那十数个练气血气修士转头看着进来的赵宗汨,眼神中透露着极致的渴望,这种正气修士用来练就血气简直就是灵丹妙药。
漫长的打斗过后,赵宗汨最终寡不敌众,被那些血气修士团团困住,最后选择了自爆......
...
梦境外
赵弘殷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怒火横生。
这些在襄城大战中的血气修士确实很聪明,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在那一夜大战中,把血气吸了个痛快,便趁那了空和李如诲大战,四散而逃。
没想到那其中修为最高的五个练气血气修士,连山五魔竟然会出现在那南鹊山,把那原来的佛脉小寺屠了个干净。
想必存的也是鸠占鹊巢,趁越池和承原寺都没反应过来,将那南鹊山上的灵物,领民都化作自身修炼资粮的心思...
“好狠毒的心思,好缜密的计谋...”
赵弘殷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想必那连山五魔不选那【黄泥坂】和【木脱湖】,也正是觉得这南鹊山山势险峻,即使到时事急,将这佛寺一毁,可以依着山势四处逃命去。
“这事情却有些棘手了...”
赵弘殷轻轻摩挲着失去灵光的玉珏,慢慢的想着...
...
三日后
“前行看后行,齐著铁裲裆。”
“前头看后头,齐著铁互鉾。”
整齐响亮的军号在这平原上响起,数目众多的黑甲军士跟随着他们的都头集结在这平原上。
军帐早就有辅兵收起,今天便是临渊骑拔营,直奔南鹊山的日子。
头顶两个练气修士架风凌立空中。
朝前一人,头戴青色冠冕,身着漆黑连环铠甲,两头雾兽停留在他的左肩。
后头那人,年岁稍大,头裹绛色芝麻顶头巾,一身金环丝扣甲,腰间系着两个火红色硕大葫芦。
正是那赵宗汨,赵宗明二人。
两人架风向下看去,临渊骑跟随着允、弘二辈修士朝着那南鹊山慢慢行军,各司其职,不停有斥候骑马飞奔出去,归来。
战争机器已经缓缓发动。
“宗明,自我三十岁成就练气,接过这家主权柄,无不有一天期盼又担心这一幕。”
“家主,此次出征,我家兵强马壮,追击穷寇,应无危险。”
赵宗汨苦笑着点点头
“我家耕耘数百年,这才攒下这些家底,如今以身入局,才知当时先祖筚路蓝缕创下基业多难,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赵家输不起,临渊上万领民输不起。”
“家主,我必竭尽全力,助家中再建基业。”
赵宗明正色道。
“宗明,凡事还是要以自身性命为重,你被修的那离火法影响,性格爆裂,我担心战事一起,会有太多事情看不清,一头撞进陷阱去。”
“是,家主,宗骞族老为了护我,被那比丘石勒所伤,一想起我便羞愧万分,此次去攻打南鹊山,我必遵军令,效死而已。”
赵宗汨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