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流民全都喜上眉梢,不止是粥蓬开始施粥米,远处,大批领了粥米的灾民在士兵的指挥下,开始领取棉被等物资,被安排到不远处的帐篷中。
......
幽州治所
幽州城
幽州城坐落于幽州东南平原之地,是幽州山岭最少之处。
既有沃土千里在前,自冀州而来的汨罗江,也由此而过。
水路皆通,繁华无比。
辽阔的江面上,明媚的阳光洒落下来,升起了一片粼粼波光,一座雄城伫立在其上。
幽州城作为幽州第一大城,城池占地方圆数千里,高耸的城墙足有数百丈,宛如一条苍龙横卧,连绵不绝,古城极其雄伟,全部都是用坚硬的大理石砌成,在初阳的照射下,闪烁着金黄色的光泽,整座幽州城宛如一只巨大的凶兽盘踞。
宏伟的城门楼,高达百米,气势磅礴,极其壮阔,远远望去,巨大大的古城带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城内非常繁华,殿宇林立,古街器阔,天机阁、天宝楼、武斗场,风月场所,赏金屋等,应有尽有,极尽奢华。
刺史府位于城东
虽是一州刺史所居之处,华美绝伦,占地却不算大。
幽州城的人都知道,刺史刘焉是一个极为检简的人。
刘焉在幽州名望极高,为人礼贤下士,进退有度,且仁心爱民,御下有度,知人善用,颇有贤者之风。
只见刘焉一身紫色华服,头戴峨冠,年约五十岁许,气度儒雅,肤美如玉,一对眼眸如星似电,此时刺史府上张灯节彩,热闹非凡,因为今日刺史府上准备迎接一位贵客卢植。
卢植出生于大汉顶级豪门范阳卢氏,师从大儒马融,文武双全,与郑修,蔡邕等大儒一同整理经学,于太学宫立下了儒学经典《苍生录》。
光和元年,天上出现了日蚀的异象,卢植借此机会密奏汉灵帝,表示这是汉室衰微的征兆,并提出八条改革整顿朝纲的建议,因此惹怒了以张让为首的宦官集团被巫陷免职。
被免职后的卢植隐居在老家涿郡,刘焉几番邀请卢植出山,卢植都置之不理,不知今日卢植为何上门,卢植的才干刘焉是一清二楚,所以尽管卢植被闲赋在家,刘焉依然亲自来门口迎接。
候在门槛前,看着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下,有身影自其中走出后,刘焉不由精神一振:
“子干,快快请进!”
刘焉面带和煦笑意,连连快步上前迎接。
卢直下车后,一眼就见到这饱含热情的刘焉。
“使君客气!”
一身便装的卢植,连忙对刘虞抱拳说道。
“子干能来,真真使我府上蓬荜生辉啊!”
“子干请!”
“使君,请!”
随后二人谈笑间,便入了刺史府内,穿过一路行廊,于客房分宾落座。
两侧侍从早已等候多时,带着清香的温茶斟好,放置于二人的面前,随后施然一礼退后,于门槛外立身驻足,等候吩咐。
“子干啊,老夫可是日盼夜盼,可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老夫自出任这幽州刺史一职后,就一直邀请子干你来府上相聚,你一直拒绝我,今日能与公坐而论道,实乃人生大幸,当浮一大白!”
刺史刘焉姿态放的很低,卢直见此,苦笑一声:
“使君言重了,贬谪之人回归乡里教书,哪里当得起刺史大人这份尊重,使君折煞我也!”
“子干,切不可如此说,以子干的才能,早晚有一天,陛下还会起用子干的!”
“不敢当,不敢当”
摆了摆手,卢植捧起茶水泯了一口。
“子干,我前几次邀请你前来,你都不肯,今日此次怎么突然到访,是有什么事情吗?”
刘焉看着卢植忍不住开口道。
“不知使君可曾听说过太平道?”
缓了缓,卢植放下手中的茶杯,娓娓说道。
“听说过,最近这太平道名声可不小,怎么了,子干怎么突然提起这个太平道?”
“使君,这半年来,在幽州的南部地带,尤其是逐郡、渔阳、辽东三郡之地,到处都有太平道信徒传教!”
“如今在这偌大幽州境内,问这底层百姓,他们可能不知晓幽州刺史是谁,可能不晓得郡守县令为谁,但一旦提及那大贤良师张角,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已经聚集教徒数万之众!”
“这人如果没有什么坏心思还好,如果有什么坏心思,振臂一呼,怕是会从者云集,使君还是要有心理准备啊!”
“子干多虑了吧?就那些泥腿子?能成什么大事?我大汉六百年皇朝,岂是一些升斗小民能够推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