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点你便知足了?人家可是得了整个张府。”
“算了,与你多说无益,想来你也不知张府为何称为鲤州第二首富吧。”
山尘说话夹枪带棒,岑贞却自动忽略,她才不会跟傻子计较。
不过他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县太爷私吞了张府的财产?
难怪张均平提起这个讳莫如深,不许她大声喧哗呢。
管他呢,能的到这些已经很不错了,这些东西又不是人人都有的。
见岑贞依旧傻笑,山尘便知道这女人没救了,摇摇头便要离开。
“贞贞,刚刚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还有这些银钱是谁给你的?”
岑贞神秘一笑:“这些可都是打工赚来的,上次你替我付的房租,还你。”
说着将唯一一锭金子塞给了顾汀汀。
上次的房租一锭银子也足够了,只是顾汀汀实在帮了她太多,理应给人家一些答谢的。
结果是顾汀汀懒得正眼去瞧,根本没要。
岑贞知道人家也不屑于这点银钱,毕竟是江南首富的女儿。
“你自己收着吧,要是真想感谢我,下午我得去慧因庙拜佛,你同我一起去吧?”
岑贞想了想,左右最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在家也是闲着,她现在有钱了,才不去摆摊呢。
便欣然答应。
“不过一定要这么着急吗?明日不能再去吗?”岑贞有些疑惑,拜佛这么着急?
“赶吉日呀。”
得儿,这个理由真拒绝不了。
“那下午我来接你。”顾汀汀走了,屋子里有空荡下来,岑贞大字型躺在床上。
手无意间触碰到挂在脖子上的挂坠,她将吊坠捞了出来,拿在手里细细端详。
自从她占据了这个身体之后,这个吊坠就一直跟随着她,可奇怪的是,对于原主的记忆,脑海之中是一片空白。
所以岑贞这个名字,是她现代的名字。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前路迷茫,后路乌云,她深深叹口气将吊坠藏了回去。
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有没有亲人。
迷迷糊糊便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就听见顾汀汀站在床边摇晃着她。
“贞贞,快醒醒,走了,快醒醒。”她眯着眼睛睁开,一道刺眼的白光照耀回来,她用手挡了挡。
“这么快?”说着便要起身,顾汀汀却打开门跑了出去。
岑贞急忙叫住她:“汀汀,你等等我啊,等等我啊。”
她将鞋子胡乱穿了起来,跟上顾汀汀,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手心传来灼热感,她被烫得猛然松开了手,抬起头,就看见眼前的顾汀汀浑身突然起了大火。
她的脸照耀在火光里,笑意盈盈。
“贞贞,好烫啊。”
岑贞猛然做起身来,额头已经被汗水浸湿。她擦擦脸上的冷汗。
松了一口气,还好是梦。
只是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有什么预言?回想到梦中看见的一切,心跳到现在还在剧烈地颤动。
“贞贞,开门,你好了没有?”顾汀汀的马车到了门口,她懒得下来,掀开马车帘子,扯着嗓子就朝着里面喊话。
岑贞回神过来迅速应了一句:“来了。”
穿好鞋子急急忙忙出去了。
慧因寺香火不错,因此也颇为灵验,只是坐落地比较偏远,出城之后要坐马车一个时辰。
如若只是简单地拜佛,来回是足够的。
“见过伯母。”上了马车才发现顾夫人也在,岑贞含笑着打招呼,显得落落大方。
她知道张夫人张老爷不喜欢她,那又怎么样,该有的礼数到位了,其他的她才管不着,反正难受的不是她。
令她没想到的是,张夫人含笑着对她点点头:“是贞贞啊,你坐在汀汀边上吧。”
“这是京都的果子糕点,你尝尝。”
张夫人此刻的态度是岑贞并未预料到的,态度差距这么大?莫不是因为之前她救了汀汀?
想来是。
她点点头:“谢谢伯母,今日瞧着伯母似乎比上次瞧着更加妩媚动人了。”
“可是用了什么好的东西?”
顾夫人被岑贞哄得用手帕捂着笑。
岑贞心里得意,哼,小样,姐在现代人际关系那可是一个八面玲珑,什么人搞不定?
只是之前顾夫人顾老爷对她的成见实在太大,她也懒得跟他们打交道。
说话间,挂在脖子的吊坠掉了出来。
“贞贞,你这是什么?从来没瞧见过?”顾汀汀是见惯了好东西的,如今瞧见了岑贞的挂坠也来了兴趣,
这玉状若指甲大小的葫芦,晶莹剔透,十分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