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若非是我,你只怕小命休已,可要想好了拿什么谢我。”山尘坐在窗边茶桌下,正悠闲地品着香茶。
见岑贞起来,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盏。
岑贞压根没听到山尘叽叽歪歪了些什么,只觉得头疼欲裂,抬手去抚摸太阳穴,一阵吃痛下又将手放下。
定睛一看。
手臂上的伤口颇有些触目惊心。
该死的香尸,下次别让老娘抓住你,不然活鞭了你。
岑贞恨恨地想着,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狰狞。
“你那是什么表情,若是不愿意也不必强求。”
“你说什么?”岑贞扭头,这才看见山尘。
岑贞眼中的凶气还未退散,这让山尘原本想说的话硬生生被止在了喉间。
最后只得闷闷地吐出一句:“没什么。”
岑贞刚刚回到春山镇,一个人形立飞扑过来,岑贞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便被抱了一个满怀。
她吃力地挣脱开来,看清来人之后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汀汀?
“你怎么来了?你爹也舍得把你放出来了?”岑贞贱兮兮地打趣道。
“你就爱编排我,亏人家听说你受伤了,冒着生命危险偷偷溜出来。”
“对了,你房租到底欠了多少啊,我这个月零花钱算是全都交代在你这里了。”顾汀汀嘟着殷红的小嘴,佯装不满地道。
岑贞心中感激,一把抓着顾汀汀便进了屋子。
两人还没来得及闲话家常,张均平就赶了过来。
岑贞无奈地叹气,就不能让她休息一会儿吗?
“又怎么了?”
张均平进来之后盯着岑贞手臂上缠满的白色绷带看了好一会儿,接着正正神色,开门见山道:“小桃红之死只怕与江北术士有关。”
岑贞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清洌的水刚入喉咙便被这番话给惊到。
“咳咳咳。”
茶水进入气管的不适感让岑贞剧烈地咳嗽起来。
顾汀汀吓得不断拍打着岑贞的脊背。
“谁让你在人喝水的时候说事儿了?要是把人呛死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顾汀汀面露不悦,插着腰对着张均平指责。
张均平的目光从岑贞身上转移到了顾汀汀的脸上,紧接着又移开,对于顾汀汀的责骂,他的脸色没有特别的变化。
直接无视了她。
这种刁蛮的千金小姐远远不是他这种小捕头能够得罪的,也不知道岑贞是怎么认识的?
这两人,一个刁蛮任性,不讲道理。
一个胡天胡地,不着边际。
说起来也算是本家了。
想到这里,张均平发出一声嘲讽的笑。
这笑意在顾汀汀看来无疑成了挑衅,她撸起袖子正准备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捕快头头好好讲讲道理,却被岑贞一把拉住。
“哎哟,我手疼。”见拉不住,只得哭丧着脸佯装手疼。
顾汀汀再顾不得其他:“你等着,我给你去买点止疼的熬药。”说完一溜烟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