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尉看着瑟瑟发抖一脸委屈的儿子,指着他骂了一句:“你这个逆子!竟给我惹是生非!”
徐锦元不敢辩驳,低着头听着。
“太子殿下,请坐。”骂完了,徐太尉火气也没那么大了,陪着喻孤箫坐下来。徐锦元自然没敢坐,站在了喻孤箫身边。比起严肃的姐夫来,他还是更害怕自己这个严厉的老爹。
“锦元不懂事,给殿下添乱了。”再怎么生气,那也是自己的儿子,养不教父之过,平白无故地给喻孤箫添了麻烦,他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都是一家人,锦元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不过这次锦元苦也吃了,委屈也受了,担惊受怕了一路,您就不要再责怪他了。”喻孤箫还在给徐锦元求着情。
徐太尉抬头看向徐锦元,许久不见,瘦了许多,也结实了,想必在新安也吃了不少苦头,心里的火气倒息了大半了。
“爹……儿子知道错了……您不要生气了……”徐锦元知趣地认错求饶。
徐太尉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回来就好,你也坐吧。”
徐锦元看看喻孤箫,喻孤箫笑着点点头,他才敢坐下。
“刑部派人来,话也没说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徐太尉问道。
“这件事和锦元没关系,我怀疑是有人故意陷害他。”喻孤箫答道,没有留意道旁边一脸诧异的徐锦元。
“怎么讲?”
“我刚刚试了一下锦元的酒量,喝了快两坛酒现在还清醒得很,那晚他和朋友去喝酒也不过一个时辰,不可能醉的。”
“你刚刚是故意的!”徐锦元站起来大叫一声,正撞上了徐太尉凛冽的目光,立刻小声嘀咕道,“害我空着肚子喝这么多酒……胃都难受了……”
“你自找的!”徐太尉瞪着徐锦元骂到,“你给我闭上嘴,老老实实听太子说话。”
“是我做事不当了,不怪他怨我。”喻孤箫笑着解释道,又问徐锦元,“你那天喝了多少酒?”
“也没喝多少,我们在酒楼喝的,都是一壶一壶地上,所以喝得很慢,可能聊得太尽兴了所以醉了?当时我也纳闷呢,我都没醉过……”徐锦元回忆道。
“殿下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灌醉了锦元?可是,我徐家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呢,锦元去新安那么久了,也没出过什么乱子结什么仇啊,是谁要害他?”徐太尉问道,年过半白又刚刚经历过丧女之痛的老人,此刻声音有些颤抖,他一辈子谨慎小心,才坐到太尉这个位置,朝中从没有过什么仇敌,为什么有人会对自己的儿子下手?
“您不要着急。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您放心,我不会让锦元出事的。”喻孤箫安慰道,他也没敢告诉徐太尉这件事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是,靳棠是个不讲情面的人,我与他向来没有什么交情,只怕到了刑部,锦元没什么事也要牵扯出什么事,何况,畏罪潜逃这个罪名……”徐太尉摇着头叹息道,虽然他常常骂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可那也是亲骨肉,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儿子进了虎狼之穴呢?
“所以不能惊扰刑部。”喻孤箫说道,“明日上朝的时候,您直接把锦元带到朝堂上,也不要说别的,只说锦元虽然与私动闸口一事无关但擅离职守畏罪潜逃罪不可恕,让其他人觉得您没有任何袒护,只要父王赦了他,他就还是太尉府世子,靳棠再想问别的也不能将他带到刑部大堂。”
“若是陛下追究呢?”
“明日,会有大臣为他求情的。”喻孤箫说道。
在来之前,喻孤箫递出去了五六封信纸,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
喻孤箫胸有成竹的语气让徐太尉安心了不少,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