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茗萌无聊地走上街头,这里的人们好像都还没有意识到这种流感的到来,并没有出现大面积人群戴口罩的情况。
“哎。”她摇摇头,趁着转身的空隙拽了拽肩带,朝着自己的小店里走去。
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这里又不是每天都会有客人来买衣服。
杜茗萌向每一个来这里的顾客保证,在这里买的蚕丝衣服,以后的维护工作都是不收费的。
电视上又报道了一件大事,是关于一次宴会的事情,或许就是曾经的那位女士离世之前参加的那个集会吧。
电视上报道了,参与那次宴会的人,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患了这种流行的感冒。
估计就是因为人传人的原因,可是人们太相信卫健委说的那句“暂时没有发现人传人的迹象”,或者想的多一点:他们知道这种病会传染,但是为了利益,这个集会必须要开呢?
这种事情背后的原因谁能想到?资本家本的脑子里到底装着什么好东西,杜茗萌可想不出来。
毕竟不是一个阶层的,她现在只能算是一个有钱的底层劳动人民。本来就不了解他们,以后只会更加不了解。
官网说,全国“病情比较严重”的地区,“不应该继续举行大型活动,对于已经确定的活动,可以选择性取消或者延迟。”
杜茗萌听着AI读出来的文字,对他们表达的方式表示困惑:
什么叫做“比较”,外省的情况,好像都比本省的好一些,而湖南这里,算不算是“比较严重的”?我应该跟谁比较,或许外面的情况更加糟糕呢?或许你们这些人根本不敢把数字报出来呢?
什么又是“选择性取消”?杜茗萌想,像这种情况,他们应该直接私底下给资本家们打去电话,问问他们能不能取消掉这些什么破会。
“你问我们干什么?”杜茗萌拿起一朵花闻了闻,不知道这种花榨成汁之后会是什么颜色。
这就像是中学里面,因为很多人上课迟到,老师对着没有迟到的学生发飙。
你发飙应该对着那些没有来的学生啊!相对地,你要求取消集会,你应该去找集会的负责人啊!对百姓说有个屁用!那种地方,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去一次!
她想,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顺便挣点稿费。
不过最后的结果倒是顺了杜茗萌的心,参加集会的大部分人都被传染了,挺好。他们挣了老百姓多少黑心钱?这是对他们有钱的惩罚——只能这样想了。
再往后想一点,他们肯定是被送去了自家的私人医院里——虽然国家命令禁止私人医院的存在,但是耐不住他们给的米儿多。米儿一多,好像什么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嘛……小莲曾经还对她说过这句话,不过好像她当时说的好像是“有钱能使磨推鬼”,不知道小家伙跟谁学的。
他们一定不会像杜茗萌的那个不知道姓名的女性朋友吧,他们有钱人一定不会因为这种年度流行的流感弄死。
这种病不像流感——杜茗萌在从男人那里,得知了他夫人去世的事情,就有了这样的直觉。
不过这件事好像跟她没有太大关系,这件事无论怎样发展,自己都没必要承担任何责任。
自己在和小凡住了这么久的时间里,见了太多底层人民的挣扎,慢慢地,自己的生活态度也有了点转变,也开始觉得,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