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老易你快别抽了，都快把我呛死了！”一大妈一边咳嗽一边打开窗户透气，拿着蒲扇疯狂的扇着，眉头锁成了川字。

“你以为我想抽烟？我烦着呢！”一大爷丢了一根烟头，又开始卷下一根，啪叽又给续上了。

一大妈回身收拾桌上的残局，瞧了一眼自家老伴儿的脸色，咳嗽道：“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芝麻胡同那边，我早上可听说了，好几个因为抽烟抽成肺痨的！我可不希望你死！”

“瞎说什么呢！”易中海摆摆手，“你懂个屁，赶紧洗碗去！”

一大妈将锅碗一摔，就势坐下，“你心里有事儿！还瞒着我，咋滴，又想吵架？”

“……”易中海抬头瞪了她一眼，“我说你这老娘们有完没完？什么就又想吵架了？”

“那你对我这么不耐烦干嘛？”一大妈说着说着，鼻子一抽，就哭道：“我知道，我这么多年没给你老易家生个一儿半女，你嫌弃我！外人只知道你易中海八级钳工，是院子里的一大爷，是人人尊敬的工人好大哥，是厂子里的劳模标兵，可只有我知道，你这么拼命的去干，天天加班，天天忙碌，就是不想回家见到我这个没给你带来福分的黄脸婆！”

“你瞎说什么呢你！”易中海听到这千篇一律的话，顿时就怒了，“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我从没怪过你，我易中海这辈子无儿无女，那是我的命，我不怪你！”

“呵呵，你不怪我？你知道外面人怎么说我们的吗？说我们两缺德冒烟了，老天爷这是惩罚我们的！说我们别看啥八级钳工啥劳动模范啥道德标兵，那都是踩在别人肩膀上往上爬的，身后都是尸山血海，说的话可难听了！老易，无后啊，你咋可能不怪我！你不怪我，你这么多年对我这样？”一大妈嗷嗷的哭，泪眼婆娑。

“别扯这个，我烦不是因为你！”易中海拍着桌子道：“你别自作多情！至于没孩子这事儿，我也认命了！”

“那你因为啥？”一大妈听到这话，抬起头，擦了擦泪，眼泪是说止就止，显然哭孩子这事儿闹了不止一次两次，情绪一到位，眼泪便能说来就来，“老易，你要是还当我是你老婆，你就别隐瞒！”

易中海又嘬起一根烟，烦躁道：“是贾东旭！是傻柱！”

“他们？”一大妈皱了皱眉，“他们两的事儿，还值得你烦躁？这不是挺好的嘛，东旭是你徒弟，傻柱也跟你亲，他爸跑路了，这么多年可是把你当父亲看待的！这两孩子对咱也不错……”

“不是指这个！”易中海摆摆手，“我没说他们跟我，是他们两之间！”

一大妈一愣，没搞明白这话的意思，“他们两？老易，你到底想说啥？这院子里的年轻人之间打打闹闹的，不也正常嘛！你看许大茂跟傻柱东旭他们不也天天拌嘴斗气，可也从没出过事儿啊！李向东就更别提了，一个另类！大家总体上是和平共处，没什么矛盾的！”

“东旭跟傻柱，这几年好的跟亲哥两似的，他们能有啥事儿，值得你这么犯愁？”

易中海掐灭烟头，起身来到窗台，将窗户关上，看了一眼无人的中院，返身回来才说道：“我问你，昨晚上东旭受伤出事儿，你不觉得蹊跷吗？”

“蹊跷？”一大妈一愣，嗳了一声，“这有什么蹊跷的？”

她话没说完，顿了顿，诧异道：“老易，你可别说东旭从楼梯上掉了下来，这事儿非他本意，他是被人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