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徐长青先来到杨叔家,敲响房门,一个中年汉子开门。
“咦?长青你回来了?我这就给你开门。”
临走前徐长青把钥匙交给杨叔保管。
“哎,你也不说一声,叔还以为你碰到什么事了。”
打开房门,水缸和柴火都是满的,房檐挂着的风干肉。
“长青,你真去学方术了?村里人都传这件事。”杨叔问道。
“是,我学方术去了。”徐长青没有否认。
“方术好啊,以后就是老爷了。”杨叔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三天后派徭役了,你去吗?”
“杨叔,我不一定回来,这些钱帮我交给村正,让他帮忙处理吧。”
徐长青拿出十一钱,一枚给村正,剩下抵消徭役。
村正人不坏,一个喜欢和稀泥的老头而已,徭役是县里小吏管的,也不关他什么事。
等学艺归来,看谁敢让自己服役。
交完钱,身上的钱又只剩下个位数了。
看来要打猎才行,大王也得跟自己到丹山附近大王所在的山洞,距离学艺的山坡大概有二十五里,以后那里作为自己的根据地吧。
“长青在家吗?”
“长青!”
这时,门口传来声音。
两人出门一看,门外有四五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一中年人站出来,说:“长青,还记得林叔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有些自称是远方表亲,也有人说是徐父生前好友。
“最近手头有点紧,大侄子要不借一点?”
“家里盖房子,还差地基、砖、糯米、匠人的钱。”
“儿子没钱娶妻,大外甥你帮一下忙吧!”
你一言,我一语,目的还是为了借钱。
其他村里人也围观过来,毕竟现在大伙都知道徐长青有点钱。
“滚,都给老子滚,长青缺钱的时候你们咋不来啊?现在知道长青这个人了?”
杨叔叔勃然大怒,拿起扫把将他们扫出门。
“还想借钱,屎都不给你吃!”
这些人急了,反骂道:“关你什么事?”
“杨叔说的就是我的意思,钱,我已经用来报名学方术了。”
徐长青一发话,加上周围人的议论,那些来打秋风的灰溜溜跑了。
众人议论纷纷。
“真的学方术了?”
“糊涂啊,拿钱盖房买田多好。”
“长青,当年村正两个儿子也没学到什么东西,你应该跟村里老人商量一下的。”
“就是,还不如大虎呢,大虎到外地当了掌柜,林家昨天开始盖房了,真是有出息。”
村民们第一反应是不看好。
村正送两个儿子学艺,家产亏了大半也没学什么东西。
之前村里的富户也因此没落。
恐怕徐长青也不例外。
徐长青没有理会众人。
“杨叔,房檐上还有十斤肉,我吃不动了,这样放着也要坏,赶紧拿去吃了。”
“平时有事,你就去吴家庄找吴奶奶。”
回去背着弓箭,腰胯柴刀,抱起两坛虎骨酒,准备前往双岭山,从双岭绕路前往学艺之处。
山洞。
大王锦蛇呼呼大睡,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响声。
感应到徐长青的气息,它的身子一下子盘起来。
徐长青掀开遮蔽的树枝,山洞一下子亮堂,角落处有动物尸骨和毛皮。
“不错嘛,还学会剥皮了。”
这只凶恶狰狞的黑蛇脑袋绕着圈圈,仿佛很享受主人的夸奖。
“以后你就在这守着!”距离下一滴石钟乳也滴下来也没几天了。
“嘶嘶!!”
闲着无事,徐长青拿出装有拇指大小陶瓶,这里面装着石钟乳。
打开瓶子,仰起头,白色的石钟乳滴入口中。
嗡!!
清凉舒畅之感直冲天灵。
徐长青起身,运转熊经鸟伸之法。
腾挪跳跃,身形如幻。
大王吐了吐舌头,主人似乎变成了一只熊,不对,又好像是一只鸟。
形神合一,天人合一。
天材地宝的药力,顺着呼吸不断洗涤浑身上下。
山岭地气增加八道,熟练度大大提升。
趁着药力没有结束,徐长青再饮一口虎骨蛇皮酒,身体更加燥热。
他抱起酒坛,运用彭祖术的方法,提起一口气,调动全身,如豹子一般穿行山林。
避开瘴气、猛兽、飞禽、河流,二十五里的路程花了不到半个时辰。
他将虎骨酒放入房间,深深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