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易便顺利的在晚上,将被打晕的白氏母子给运到了医馆。
他着人将他们安置在客房内,自己便上了楼,见百里无颜的房内烛火通明,又有人影似在床头,估摸着应当是柳茹风在无颜那里。
“吱呀!”白易不客气,直接将房门推开,说道,“刘公子,白氏母子我已经救出来了,你可要看看?”
柳茹风根本没有想到白易的行动如此之快,便立刻起身,惊喜的看着他:“先生所说,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刘公子若是不信,我大可带你去看看。”说完,白易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接着,柳茹风就干脆利落的跟着白易走了。
徒留百里无颜一个人,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天花板。没人能看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经过一路颠簸,白氏母子,也逐渐从昏迷之中清醒过来。
先醒来的是白善,他好奇的在客房里绕了一圈,又好像突然是想到了他尚在昏迷的娘亲,他摇了摇白氏的胳膊,摇了好一阵,才
生的环境。
正当白氏迷茫之际,就听“吱呀”一声。
瞬间,白氏无比惊讶道:“你!你是哪个昨天夜里来过的少年!”
“我……”柳茹风看着形容枯槁的白氏母子,巨大的的内疚好像要将他压倒。
白易见柳茹风一直站在门框,始终没有打算进去的意思,就十分“善解人意”的小小的“推”了她一把。
“咚!”应声,柳茹风猝不及防的被推倒了地上。
从膝盖处传来的疼痛感,将她从愧疚之中拉回到现实。
柳茹风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气氛十分尴尬,白氏还没能太接受她从死牢里出来的事实,而白易似乎并不像替茹风出言解释。
直到……
白善皱着眉头,从白氏身后挪出来,仔细的看着柳茹风,突然将嘴咧开,笑着嚷嚷道:“娘!娘!这是那天和三弟说话的人!那天三弟……”还不让我告诉你哩!
白善越说声音却越小,一脸愧疚的看着她,神情逐渐变的沮丧起来。他好像不应该说的,然而……他有没控制住。
白氏从白善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了什么,立刻一脸警惕的盯着柳茹风,像是母鸡面对老鹰时保护小鸡那样,紧紧将白善护在身后,声音有些失控的问道:“你……你们是和白立那混账一起的?!你们想要干什么?!!”
“白夫人莫要误会……此番……”柳茹风长吸一口气,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此番,乃是在下喂赎罪而来。”
“赎罪?”白氏将信将疑的看着她,而护着白善的动作却并没有松懈。
“当时,徐县令公审时,在下觉得此案了结的太过草率……于是……”柳茹风满怀愧疚的,从头到尾一点点向白氏解释了一遍。
白氏听完,眼眶含泪,说道:“那你为何不顺水推舟,将着人情做到底?何必再为了救出我母子花上银钱,担着风险?”
柳茹风闻言,躬身回道:“在下只想寻回公道正义,却不想……如今是幸竹做错了事。自当尽全力挽回。但,现在来看,恐怕想还夫人和二公子一份清白是极为极为难的了,此后还望夫人与公子隐姓埋名寻个安全去处生活了。”
白氏摇了摇头,轻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容中却带着沧桑,竟是劝慰起了她:“孩子,此事就算没有你,也会发生的,这本就是那白立设计好的。我早就知道,此子包藏祸心,可却因为善儿,对他一再容忍。说来,也是我妇人之仁,才导致我与我儿沦落如此境地啊!现下,多亏是你送的信儿,若是别人送信儿,又怎会管是非黑白呢?若不是你,恐怕我与我儿,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柳茹风和白氏互相劝慰,而冷眼旁观的白易却将注意力放在了神情呆滞的白善身上。
白易暗暗的搓了搓手指,他已经好久没感觉到手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