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中年男子没想到柳茹风不是一点价都不了解的书呆子。
柳茹风面带怒色地走了出去,第一个在门口接待她的小童看见,便微笑着上前问到:“客官怎么了?交易不顺利吗?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通?”
“嗯,的确。”柳茹风不是个乱发脾气的人,“我觉得我这东西你们的鉴定师给价太少了。”
“原来如此。”小童表示了解,便又说:“若是感觉相差太多,公子可随我去见我们家掌柜的。”
柳茹风点点头:“那劳烦小哥带路了。”
“请公子随我到二楼。”说罢小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茹风随小童上了二楼,只觉着二楼的装潢比一楼要好很多,可能是好东西都在二楼吧!想想也没露出过于惊叹的神情。
“掌柜的!”突然小童喊住了一个满布银丝的老人家。
“嗯?”老人家慢慢的转过身来,“何事唤我?”声音有些尖细,总觉着不像是寻常老人家的声音。
“有位公子觉得价钱给得不对。”
老掌柜看了茹风一眼,眼底一丝惊讶飞速闪过:“公子随我来一下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于是柳茹风跟着掌柜进了一间包间。
“公子所当为何物,可否出示一下?”
茹风闻言,递出玺佩。
老掌柜眯了眯眼仔细的瞧了瞧玺配:“内红外绿,质地通透,无冰裂,无杂质,雕琢细致,璞玉无双,当是碧玺之中一玺难求的西瓜碧玺啊!此玺可是无价亦无市,只怕是公子的传家之宝吧!”
“家师生前倒从未提起过。不过家师曾提及万卷书为传世之宝。”柳茹风可不知道原来这玩意儿是那个败家的碧玺,要知道当年慈禧太后最喜欢的就是碧玺,可想而知这得有多贵。
这时候死也不能说是传家之宝,连这东西的出处都要改,这种宝贝只怕是可以牵连到柳父的过往了。
“哦?这碧玺是令师而非令尊的?”掌柜轻轻的摸着玺配。
“正是。”柳茹风从容应答,一副落落大方的读书人模样。
“只怕这玺佩对令师意义非凡,五千两金,活当吧!待公子不缺这俗物之时,以五千金再赎回便是!”老掌柜从书柜中抽出一锦盒把玉佩轻轻的放了进去,“公子收好。”说着老人抽出一块白玉嵌金纹的小牌,“此物可在任意东氏企业提现、消费,每提现、消费一次便在牌上记账一次。初始余额为五千金,公子收好。待会儿,我再赠公子三百文。”
“如此一来,掌柜岂不是亏了?”柳茹风听过无奸不商,却没听说倒贴的商家。
“我东氏规矩,童叟无欺,以市定价,如果违反,此笔买卖就不会收钱了。”掌柜笑着说了东家的规矩。
“如此规束,难怪生意如此兴旺。”
恭维了两句,柳茹风便带着铜钱和小玉牌离开了当铺,却是错过了幕后的对话。
“主子,您看看这玺配是不是柳家那块儿,老奴觉着是真的。”老掌柜看茹风离开当铺后,便上了三楼。
被称为主子的男子接过看了个遍:“是真的,这玺佩我儿时见过。”
“这柳家不是在十七年前便给灭了满门吗?!”老掌柜惊讶的问。
“是啊!不过,这都是没准的,如果灭门真的能灭干净……呵……不过也可能这玺佩遗落民间。”青年男子在屏风后看着掌中的碧玺说。
“不过,老奴总觉着那书生便是柳家之人。那种不俗的清贵气质,而且那对远山眉……”
“有远山眉的也不一定是柳家人啊!这书生先观察着吧!再者说即使柳家还有子嗣活了下来,又有多少力量呢?”男子起身走出屏风,将玺佩收回了锦盒,“还有那个鉴定师记得处理了。”
“诺!”
再说这边柳茹风总觉着身后冒着一股凉气。
然后……她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偏偏连客栈的名字她也没记住,一晃儿已经日暮黄昏了。
看着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天渐渐变暗,直到黑夜降临,路上一人没有了,偶尔还有尚未燃尽的黄纸飘过,茹风觉得背后的阴森之气愈发浓重。
这夜间街道竟无一人!可怜她身有巨款……
对啊!她有钱,她可以先随便找一家客栈啊!
正当柳茹风为自己终于机智点赞之时,一个重物压上她的后背,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冰冷的长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
柳茹风强压着自己尖-叫的冲-动,剑上残余的血粘-腻地滴在她的衣领上,“这位大侠……有事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