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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孽债

自从孙芝银和郭红莲结婚以后,与郭凯一家人生活的很愉快,郭家老店由一个崭新的局面出现在郭家集。真乃是: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公元55年(乙卯年)郭红莲为孙芝银生下一个儿子,郭凯一家高兴极了,孩子又白又胖,欢欢实实的,明眉大眼聪明可愛取名孙曙。郭红莲的母亲抱着小外甥愛不失手。郭凯更是如此。郭凯经常抱着孙曙四处游玩。有一天郭凯抱着外甥走到县衙门口,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慌慌张张向县衙跑来击敲堂鼓。

县令郑义听见堂鼓响,急忙穿好官服戴好官帽撩袍端帶升了堂,衙皂们列立两厢齐呼‘威武’。县令说:“带击鼓人!”一个衙皂高喊:“击鼓人上堂回话!”话音刚落,一个中年妇女风风火火走进大堂,口口声声高喊:‘冤枉’!县令郑义说:“你有何冤枉近前说话。”这个女人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桌案近前说:“我男人……”她刚一出口还未说出冤情,一个衙皂高喊:“喊冤人下跪讲话!”这个女人急忙下跪说:“叩见县太爷大人,贫女有冤!”当这个女人下跪后,县令就觉得心窝里有些疼痛,随后眼皮抽搐,说不出话来,一阵眼黑接着头昏脑胀就昏了过去,趴在公书案上。老班头见县太爷趴在公案上不问案了,不知为何原因,急忙走上台阶来到公书案前忙问:“县太爷您为什么不问案了,您怎么了?”县太爷没有回答仍然趴在桌案上。老班头用手推了推县太爷的肩头,县太爷的上身随着班头的推动来回晃了几下,还没有醒来。班头听了听大人还在出气,就是不动弹。他向众衙皂们说:“大伙都来呀!看看县太老爷他是怎么了?”顿时大堂乱作一团,慌了手脚。谁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大家只是乱嘈嘈地呼喊:“老爷醒醒,老爷醒醒!”

在衙门口抱着孩子玩耍的郭凯,听见衙內乱作一团,不知出了啥事,也就进了大堂来看个究竟。他见衙皂们都围在县令身旁,大声呼喊县太爷,县太爷一直不清醒,仍然是趴着不动。郭凯问这是怎么回事?班头向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郭凯见状觉得有点邪劲,原因是什么呢?如果是得了病,他应说话告诉人们自己哪里难受,或者疼痛叫喊,或者口吐白沫等等。可是大人这些症状皆无,只是昏睡。这时郭凯让衙皂们多请郎中来诊治诊治。因这事由这个女人引起,应该把她先安置在一个地方,不让她回去,以备查清楚原因。老班头醒悟过来,派多人分班去请郎中,有人领着这个女人去大牢休息。

时间不太长来了好几个郎中,其中一个郎中来到公案前,搬了搬县令脑袋喊了几声没有反应,他拉出县令的手把起脉来,深思了一会将眼皮翻开看了看,长出了一口气说:“换个人来看看,我无能为力了。我找不出病因无法开药,这是怪病,我行医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这病,还是把大人抬到卧室躺下吧。”人们七手八脚把大人抬进他的房间,铺好褥子放好枕头让大人躺在炕上。县令的妻子见丈夫成了这个样子大哭起来。班头劝太太不要哭,哭有什么用呢?还是另换一个郎中仔细看看。郎中们轮流为县令诊病。一个郎中说:“咱们都拿出真本事来,人多意见广。这么好的县太爷,处处关心百姓。咱们决心治好县太爷!”大家都表示尽心尽力。郎中们轮流把脉,扎针,掐人中,无论怎样折腾,县令只是昏睡不醒,经过大家讨论,谁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直持续到下午,人们不吃饭也不觉饿,人们守在大人身边默默无语,只有县令妻子哭泣不止。

郭凯抱着孩子也等到了下午,孩子早就饿了,这个孩子是个坚强的孩子,一直坚持着现在实在支撑不住了,才哭闹起来,郭凯才发现天这么晚了,又见县令没有好转,抱着孩子回家了。到家了孩子伸着小手扑到母亲怀里要吃奶。郭凯把今天的事告诉了孙芝銀。芝银听了知道县令得了怪病,郎中们也珍断不出病因。心想县令的病定然有奇巧的缘故,一般凡人是无法治好县令的。这时他想起了二房妻胡凤莲,她道行深仙术高,不妨将她唤来,她或许有办法。芝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郭凯,郭凯让芝银到县衙看看现场,心里有了数才好向凤莲说。

孙芝銀来到县衙走进卧室一看,衙皂们在屋内坐着低头不语。郎中们还在轮流为县令按摩,县令躺在炕上一直昏睡。郑义的妻子见芝银来了便说:“孙大人您也来了,让您也操心了,您看今天这事太奇怪了,郑义成了这个样子,让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咋活呀!”说着大哭起来了。芝银说:“你别哭了,光哭能治好病吗?若哭也顶用,咱们多让些人帮着哭,我想哭的人再多也是没有用的,只有请个高人来给郑义看一看,出个法子救一救郑义才对。”郑义的妻子让芝銀找个高人。芝银说:“高人有一个,能不能找来,能不能救郑义我说不准。”她见芝银这样说,心想芝銀一定能救活郑义便给芝銀跪下了,求芝銀救郑义。芝銀说:“你起来吧,别值不值就下跪,你下跪与不下跪我都会努力的。我说的高人不是別人,而是我的二房妻胡凤莲,你是见过她的。我想她会有怪招来救郑义的。”“她现在在哪里?快让人去请”“她在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她见芝银这么说,认为凤莲难以请来又哭了起来。芝銀劝她不要着急说:“你光知道哭,让我想个办法请她来就是了。”“那就派人去请呀!”“派人是不顶用的,只有我请她才会来。”“那你就到马棚选匹快马去吧。”芝银沉着地说:“不用快马,快马是跑不到她那儿的,只要我在院子里喊她,她听到后就会来的。”“那你就到院里喊吧!”芝银说:“不行的,要喊就得等到晚上人静时,她才会听到的!”郑义妻子发懵了说:“凤莲是仙人吗?”芝银说:“差不多吧,你别着急了,天黑人静后我会喊她的,我回家吃过晚饭人静后我就来喊她,你就照顾郑义吧。”她让芝銀在县衙用晚饭,芝银怕红莲惦记。她便派了衙皂到郭家老店通知了红莲。

天快黑了郑义妻让厨師备饭,饭后让人摆上了酒席,请各位郎中及衙皂们用酒,人们个个愁眉莫展,哪里有心思用酒?她见大家闷闷不乐为了表达对大家的谢意,亲自给大家斟酒,大家只好在少言寡语中不时地喝口热酒。听说芝銀今天晚上要请高人来为县令治病,但不见芝银离坐出门,只见他坐在椅子上喝闷酒也不说话。

天过二更时分,芝银慢慢来到院中观看了一下天象。让人找来一个大盆刷净装满柴火灰,点燃三支高香并排插入灰中,放在院子中央,自己站在盆子南面,面向正北观看北斗位置,然后正冲北斗七星喊道:“吾妻胡凤莲,吾妻胡凤莲!我是孙芝银,我是孙芝银!我在这里向你喊话,你听到了没有?我现在碰见一件疑难事情。就是县令郑义,今天升堂问案时,不知何故昏迷趴在公书案上,人事不醒,请了很多郎中都诊断不出病因,到现在还在昏睡中,人们都束手无策了,我才想起了你。我知道你一心向善,一心愿为众人排忧解难,劳驾你来一趟救一救郑义吧!他可是个好官呀。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

此时胡凤莲正在昆仑山云仙洞外,面向北斗七星跪着用功修炼呢,忽听孙芝銀呼唤自己。认为自己是否听错了,是幻觉吗?她知道孙芝銀宠爱自己,自己有时也想念芝銀。这时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便聚精会神侧耳细听。此时芝银又连续呼喊了几遍,这声音真的是孙芝銀在呼唤自己,她站起身来面向北斗双手合十说:“夫君芝銀,我听到了你的呼唤,知道了你是为郑义的病有求于我,请夫君稍等片刻,为妻马上就到!”孙芝银听到了胡凤莲的回话高兴极了。郑义的妻子听说胡凤莲为救自己的丈夫一会儿就来了,感动的流下眼泪,马上跑到燃香盆的南边冲北斗下跪,双手合十嘴里唸叨着:“胡凤莲仙姑啊,您快来救救郑义吧,您的大恩大德我终生不忘!”众人也都跪在郑义妻子身后高呼:“胡仙姑,胡仙姑!我们都给您跪下了,您快来救救我们的县老爷吧,他可是我们的好父母官呀!您救醒了县老爷,全县百姓都感谢您呀!

胡凤莲也听到了众人的呼唤,深受感动说:“众位乡亲们請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到!”她上了仙雲疾驰而来,到了县衙上空缓缓下沉,落在院子当中,她见众人都跪在地上马上说:“大家快请起!”人们站了起来,所有期盼目光都投向胡凤莲。她隨众人来到屋內,看见郑义昏睡在炕上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郑义妻子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凤莲来到郑义的炕前,用仙眼洞查了一番,看了看郑义面色,眼睛,把了把脉膊。认为此事与告状女人有关,便让人去请这个女人。不大一会儿一个中年妇女,被衙皂领入郑义的卧室。这个女人中等身材,穿一身旧衣服,但洗的很干净,面相和善还有几分姿色。她见这么多人都在郑义身边,她心里慌了。马上给众人跪头说:“请大家原谅我这个贫妇,大人成了这个样子,贫妇人确实不知道为何,我是一个穷女人不是妖怪。我是北边任家沟村任大老爷的佣人,我丈夫也是佣人名叫单良,我叫婷婷。你们可到任家沟任府问一问就知道了。”

胡凤莲心中有数了,她见贫妇人跪在地上向众人解释,其目的就是说郑大人的昏迷与她无关罢了。胡凤莲用仙眼把这女人上一眼下一眼看了看,将女人搀起,又让衙皂搬过来一把椅子说:“这位妇人请坐。”这贫妇哪里敢坐?只是哆嗦地站着。凤莲见她这样害怕就拉她坐下说:“你快请坐,坐下来才好说话呀!”她被拉的坐下了。胡凤莲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婷婷。”“你是哪里人?”“我是北边任家沟任大老爷的使唤佣人。”“你今天击鼓申冤,有何冤枉?”“我为丈夫喊冤。”“你丈夫有何冤枉?”贫妇人流出了眼泪说:“我丈夫也是任大老爷家的佣人,不知怎么啦,近些日子任大老爷总是看不上我丈夫,处处找茬难为我丈夫。我丈夫在他家天天尽力干活,每天都累的浑身是汗。任大老爷还是经常骂我丈夫。骂几句就骂几句吧,谁知天还未亮,就把我丈夫叫起来,让家奴勾氏弟兄打了我丈夫四十大板押入水牢。水牢中的臭水五尺深,人泡在这臭水中谁能承受的了,那是死囚牢啊!不知为何要把我丈夫治于死地?这样我丈夫生命难保啊!我才来县衙求县老爷给他做主,把我丈夫救出来。”凤莲说:“放人的事先往后推一推,等大人苏醒后自有公断。现在我来问你,你夫妻二人有几个孩子?多大岁数了?”“我倆有一个男孩,可是孩子在五岁那年跑丢了。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今年该二十岁了。孩子丢了以后我俩一直在找,至到现在杳无音信,是死是活我倆都不知道。”凤莲说:“县太爷本来无病挺壮实的。当他要问你的案子时他还好好的,这是你见到的实事吧?当你给大人下跪后,县太爷就昏迷了,难道说大人的昏迷与你无关吗?”贫妇人见胡凤莲这样说,可把她吓坏了忙说:“大人昏迷是真事,可是我並没有害大人呀!全体衙皂是可以做证的!”胡风莲装作非常恼怒地说:“好你个妇道人家,县太爷的昏迷我说是你害的吗?反正你一下跪大人就昏迷了,这是实事吧?这事全体衙皂都亲眼所见,能说与你无关吗?我告诉你,你能把大人跪昏迷,你就必须把大人喊醒过来,否则你脱不了干系,一定把你按妖精处治!”贫妇人见凤莲这样说,吓得在椅子上坐不住了,扑通一声就给凤莲跪下了哭着说:“您千万不要吓唬我呀,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么大的本领把大人喊醒呢?那么多的郎中都没办法啊,难道我一个穷女人,一个奴仆就有如此大的本领吗?您可不要难为我呀!”胡凤莲放松了一下用缓和的口气说:“你还没有去试一下怎么知道你喊不醒大人呢?难道你不想让大人醒过来吗?”“我太想让大人快点醒来救我丈夫呀!”“那你就去喊一喊,要诚心诚意去喊!”这个女人站起来走到大人炕前,哆哆嗦嗦地喊道:“县太爷大人快点醒来,您快点醒来为贫妇人做主哇!”她连续喊了数遍,却不见大人动彈。胡凤莲说:“你这样喊不行!”“怎么样喊才对,您教教我吧。”胡凤一看心中有了底,大人定是她的儿子。便说:“请问你今年多大岁数?”“三十七岁”,“你多大岁数生的儿子?”“十七岁上生的”,胡凤莲说:“我知道了,你这样喊是喊不醒大人的。请你把大人当作你的儿子去喊,大人听到了他会苏醒的。你为找儿子找了十五年了,比如说大人就是你的儿子,你们母子相逢了,你见到了你的儿子是什么心情,你就用那种心情去喊,现在开始吧!”“我可不敢!我胆小,把大人当儿子我这不是造罪吗?这么多的衙皂也不会让我的!”“我让你这样喊,你就这样去喊,如果这样喊不醒大人,我不怪你,别人也不敢治你的罪。一切由我做主,你儿子就在你眼前大胆去喊吧!”众人见凤莲这样说,都有些害怕,这不是侮辱大人吗?这时你看我我看你,但是谁也不敢说话。贫妇人心里想:“难道这个县太爷就是我的儿子吗?仙姑的话还有错吗?自己亲生儿子就在眼前,我不去认等待何时!”想到此一股说不出的,见到丢失多年儿子的亲切感和惊喜感的热流充滿胸膛,一股悲喜交加的心情冲上心头。两眼顿时泪如雨下。她猛扑向县太爷大哭起来,哽咽地数落着:“我的儿子呀,你快醒来吧,为娘我找了你十五年了,找的我好苦哇,你都把为娘想疯了呀,你是怎么走失的,快给为娘说一说,是谁收养了你?你的养父母没有打过你吧,他们待你亲不亲,他们凶不凶,他们宠爱你吗?我的儿啦,你可想死为娘了。我的儿啦,你快醒来吧,你知道我和你爹是怎样活过来的吗?为活命把家中所有的东西都卖光了,咱家没有房子住在一个破庙里,后来咱三口讨饭来到任家沟,我和你爹给任大老爷当了佣人,任大老爷心太狠了,他让我们一天干两天的活,顾不上管你,有一天你就走丢了,永远也不回来了。儿啦,你快醒来吧,醒来看一看你的亲娘吧,救一救你的亲爹吧,救的晚了,他会在臭水中泡死的,儿呀儿呀……”她反复数落这类话,越喊越激动,越喊越心恸,忽然停止了呼喊,趴在郑义身上昏了过去。众人见状都慌了,有人拉起贫妇人,郎中给她扎针和掐人中。正在忙乱中,县太爷出了一口长气,睁开了双眼,一见满屋的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清醒了一下头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郑义的妻子见大人醒了过来,扑向丈夫大哭起来说:“你可把我吓死了,你是怎么了?你昏睡了一天呀,你得了什么病?”郑义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看大家,坐了起来向妻子说:“你哭啥哩,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胡凤莲见郑义苏醒过来很高兴。郑义的妻子对郑义说:“多亏凤莲仙姑设法救了你,是孙芝銀把她叫来才救了你,自从你昏倒后,你看这些郎中都忙天忙地救你,但是谁都救不醒你。孙芝银来了,他说胡仙姑能救你,胡仙姑来了才出了这个招让贫妇人喊你儿子,才喊醒了你。她哭的太厉害了也哭昏了,你看那不是正在抢救她吗?”郑义一看郎中们正在为贫妇人扎针哩。

郑义听了妻子的一番话,对今天发生的事回忆了一下,他想起自己升堂的情形。贫女人喊冤她一下跪自己就昏迷了。郑义用手指了指那位妇女问妻子:“是这个女人喊我是她的儿子,我才醒的?”妻子说:“是啊!难道你真是她的儿子?”

县令郑义说:“我说不准,小时候的事记不太清了,好象是有人抱着我,把我给了现在的父母,其中发生的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不过现在的爹娘都很疼我。时间长了我就觉得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了。”凤莲问:“你对儿童时记不清了,也好象是有人抱着你送人的印象?”郑义说:“是的,有一点点不过太模糊了。”凤莲说:“那就对了,你就是她的儿子。”

郎中们把贫妇人救醒了,当她醒来一看,县太爷真的醒了,自己高兴地说:“我儿真的醒了!”郑义的妻子见妇人认儿子觉得是污辱郑义说:“既然你把老爷喊醒了,我不怪你喊老爷是儿子,以后再不准这么叫了!”凤莲说:“老爷是她的儿子她就该这么叫,老爷是不是她儿子我问一问这位妇人。”凤莲问妇人:“县老爷是你儿子吗?”“我说不准”“谁的儿子谁应该认识,你把儿子养到四五岁,你儿子身上有记号吗?”“有,他肚脐下面有一块圆红痣。”贫妇人说到那块红痣,郑义心想难道她就是我的生身母?胡凤莲见郑义沉思不语便问:“大人你的肚脐下面有圆红痣吗?““有“!凤莲说:“这不就结了吗,妇人没有脱你的裤子,她怎么会知道呢?她不是你的生身母又是何人?还不快去认母!”郑义说:“且慢!这事可能是巧合吧。“胡凤莲又问贫妇人:“大人说这是巧合,如果大人真是你的儿子,他身上还有別的记号吗?“妇人想了想说:“大人若是我儿,他的背后左肩下有个小小的刺瘊,不过不太明显。”胡凤莲问郑义妻子:“你见过你丈夫背后左肩下的刺瘊吗?”“我没有注意过。”凤莲问郑义:“你身后可有那个刺瘊?”“我不知道呀,我又看不见。”胡凤莲说:“那好办,来一个郎中!”胡凤莲对郎中说:“你和大人到暗间去,让大人脱掉上衣,仔细的看一看大人背后左肩下是否有一个小小的刺瘊。”不大一会儿郎中从暗间出来说:“禀仙姑,大人背后左肩下确实是有一个小刺瘊!”凤莲严肃的对郑义说:“郑义!这个刺瘊不是巧合吧?你母亲为找儿子,苦苦寻找了十五年啊!你爹还在水牢里受罪哩!难道还有不认母亲的理由吗?快去认亲娘吧!”郑义如梦方醒,急走几步来到妇人面前,咕咚一声跪下了,两眼含泪大声喊了一声“娘!”这个妇人把郑义拉起,抱住郑义哭了,哭的是那样伤心,那样的感人,那样的悲恸,十五年的寻儿之苦一下子都汇聚在这场的恸哭之中。哭了好久好久,众人都被感动的流出了高兴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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