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朋友玩?”
“......嗯。”
“你有儿子吗?我们现在好像需要一个小孩。”
“......没有。”
“我如果说自己今年八岁,就是发育得快了点,他会信吗?”
“......大概不会。”
“那咋办?”廉力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我怎么知道!”田次的表情和他一样,额头还有些冒汗。他从未陷入过如此绝境,短短半分钟里仿佛度过了半年。
直到一个想法闪过脑海,田次连忙像抓救命稻草一样将之把握住,声音颤抖道,“我......我好像有办法了,应该能混淆过去,就是可能不太厚道。”
廉力眼睛一亮,“生死关头,顾不了那么多了。”
田次郑重点头,将手放在门上,停顿了两秒,推开门,看向幼童,强作镇定,“你你你来找我们家孩子玩,对吧?”
“对!”一路走来,云早把卖孩子的事抛到了脑后,开心道,“他人呢?”
“很抱歉,你来晚了,我儿子昨天死了。”
“诶?”云愕然,“怎么会?”
“唉,”田次叹息一声,“听到你愿意当他朋友,他过于激动,就激动死了。”
闻言,云嘴巴一瘪,眼泪飞快地聚集成河,唰唰唰流下来。
“事情都发生了,节哀顺变,你去别的地方玩吧。”田次尴尬地笑了笑,关上门,将后背靠到门上,长舒一口气。
“不是,你就用这种办法?”廉力满脸诧异。
“你说可以的!”田次脸上有点挂不住,“而且是你把那孩子招惹过来的。”
廉力哑然。
听着门外的哽咽声,他仰头望天,最终,没忍住给了自己一耳光。
“我特么可真该死啊......”
......两分钟后。
“你是说,你们是宫城的奉行,来这儿主要是为了吸引劫匪或者人牙子上门?”那卡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随意道。
“对对对,我们是好人。”廉力坐在地上,赔笑道,“我身上带了狩牌。”
那卡瞅了他们一眼,掏出狩牌,检查一番,扔回去,神色鄙夷,“真是奉行?那你们还欺负一个那么老实......咳,那么小的孩子?”
廉力张张嘴,无力辩驳,只能低着头闷声不语。
要是他脱了鞋,现在脚底下肯定有个三室两厅,可惜脱不得,他被绑着。
话说,这少年也太强了。
他和田次好歹好说,也是训练有素的武士。
结果就在刚刚,眼前这个少年直接踹开门,一脚一个把他们两个放倒,然后用绳子捆了起来,比田次每次去游廓都快。
这该不会是忍者吧?
念及至此,廉力微怔,霍然明白过来,“你们是菊亭氏请来的宇智波忍者?”
“没错。”
廉力顿时松了口气。
一边在那卡的帮助下解开绳,他一边看了眼角落里抹眼泪的云,小声问道,“这么说来,那孩子也是来抓劫匪的?”
那卡摇头,“不是,他是真的想来玩。”
廉力表情僵住,默默回头,走进屋内,给了自己一耳光。
我果然是真该死啊......
而另一边。
云已经哭累了。
他想要偷偷尝一尝桌子上的清酒结果被赤井拎起来后,就懒得再动弹,四肢耷拉下来,保持一个最放松的姿势,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