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来,又是长篇大论早恋的危害以及禁止早恋的意义。
频频点头,意志坚定的赞同,借题发挥了听后感。
她表示满意,心放了一半。
烧一壶开水,再加上煤灶热水洞里的热水,倒进大水桶,用冷水调到合适温度。
坐在小板凳上,把毛巾浸透热水,往头顶,两肩擦拭,水顺着皮肤流下。
这就是小县城的冲凉。
虽然简单,可是水金贵。
来自于东边山坳的一个大水库,水厂沉淀后就可饮用,全是矿泉水。
洗澡两大桶矿泉水,在广州要多少钱?一般万元户都肉痛。
老妈已经上床睡觉。
躲进被窝,换好绷带,伤口恢复不错,看来不用再换。
天刚明,顺手扔掉绷带,走到坡顶,两棵大桉树只剩光秃秃的枝条。
广州已是早春,这里还是寒冬,操场空无一人。
跑着跑着,嘴边呼出的白气突然提醒他,已回到家乡。
眼眶一点点湿起来,在这养育他近二十年的土地上。
一个上午都在擦玻璃和窗框,房间,客厅,厨房。
先用湿布再用报纸,保证苍蝇站上去会摔跤。
妈妈负责整个学校报纸刊物信件的收发,无主报纸多得很。
中午吃完饭,打声招呼上街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明显惊喜雀跃。
“以为晚上才打来呢!这么快就想我啦!”
“是,我的错。不应该,要检讨。”
“什么?出什么事啦?有人来提亲啦?姑娘美貌大方家底雄厚爸爸是书记妈妈是院长?”
“没有。我不应该爱上你,实在忍不住打电话给你,让你吓一跳。”
“坏死了你。我也不该爱上你。爱上你浪费电话费,浪费全国劳动人民的生产力。”
两人哈哈大笑,陆陆续续聊了一个钟。
“晚上还打电话不?”
“打。”
“别太迟,整栋宿舍楼都没啥人了,静悄悄的!”
“好的。再见。”
下午继续打扫卫生。
到处都是旧报纸旧书籍,整理起来相当麻烦。
晚上打电话的时候,唐说个坏蛋送一朵玫瑰给诗,被诗当场扔脚下碾碎。
那个家伙一开口就是器官描述,肯定不是学校相关人员。
“他挥手想打我们,保安来了。我告诉他有种等开学来,我男朋友不卸你一只胳膊,小偷就白抓。”
“好,女巾帼。你告诉他,别被吴必和遇见,否则小命难保。”
两人嘻嘻哈哈的聊了半个小时。
电话语音提示,余额一分钟后用尽。
“你的卡多少钱?”
“一百。”
“今天用了一百?”
“是的。”
“那不是不够钱用?”
“不会,可以赚钱。”
“早知道把存折给你用。唉呀,失策,失策。”
“家附近有没有电话可以用,我打给你。”
“以后去外公外婆家,你可以打过去。”
“好的!你,”
电话断了。
这种速度,一天可以至少打掉两百元。邮电局领导非上门调查是不是卡贩子不可。
在街上闲逛一会,除了录像院人满为患,其他都冷冷清清。
更可怜的是电影院,倒闭。